畢飛雨一臉嚴肅地說道:“于東,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你這話說得可是一點責任感都沒有體現出來。”
“我一個二十啷當歲的小伙子,要什么責任感。責任感這種東西,還得是你們幾個老哥體現……”
于東話沒說完,余樺嘿嘿笑道,“你可別忘了,這次活動,你老丈人可是十分重視的。”
聽到這話,于東舔了舔嘴唇,態度一下子就變了,“這稿子嘛,也確實要重視起來,有外國朋友過來,咱們要是吊兒郎當的,也不像話。行,那咱們就商量商量。”
莫言他們幾個見于東態度轉變這么快,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老泰山的面子還是好使啊。”畢飛雨調笑了一句。
莫言笑道:“主要還是程老師面子好使,行了,咱們也不用細聊,主要是金陵大學那邊也沒規定講話的時間,咱們幾個就商量商量到時候講話的長度,彼此不要差距太大就行。”
于東點點頭:“行。”
隨后他們幾個就在書房里面商量起來,不過很快于東就發現,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真地要來聊稿子的事情。
關于稿子,他們從頭到尾聊了不超過五分鐘,就聊得差不多了,這時候余樺提議道:“反正下午沒事,咱們湊桌摜蛋吧。”
隨后也不由于東反抗,三人就把于東架到了桌子旁邊,畢飛雨又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副撲克。
看到撲克的時候,于東瞬間明白了,這三個家伙聊稿子是假,找牌搭子是真,不然不可能連牌都準備好了。
坐在桌邊,看著歡天喜地洗牌的畢飛雨,于東無奈地拍了拍額頭,這幾個人絕對是他創作道路上的絆腳石。
……
四人大概打了一個多小時牌,于東家的電話忽然響了,正好他抓了一手爛牌,便將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扔,“這牌不算,等我接了電話,重新來。”
畢飛雨剛抓了一手好牌,正暗自高興,見于東耍無賴,當即暴跳如雷,“于員外,你什么牌品!”
于東根本不理他,笑盈盈地起身去接電話。
電話接通,是個男人的聲音。
“是于東老師么,我是創聯部的高偉。”
于東一臉疑惑,“哪個創聯部?”
“中國作協的創聯部。”
于東恍然,“哦,是作協的同志啊。”
聽到是作協的來電,牌桌的三人也都紛紛看了過來。
高偉在電話那頭說道:“是這樣的,于老師,不知道您下個月中旬有沒有空,來燕京參加今年的作協******?”
“下個月嗎?”
“是啊,我知道,咱們這邊通知的確實有些遲了,希望您不要介意。這次您是特邀代表,您看是把您放在上滬團還是蘇省團?”
于東沉吟道:“高同志,你這電話來得太倉促了,我這還不知道能不能去。”
“沒關系的于老師,咱們這名額給您留著,到時候您要想來隨時過來。不過這名單要先定好,所以您看是選擇跟哪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