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意外則是因為蔣梓龍看起來就不太像是個會安慰人的人。
但他確實過來安慰了。
還沒等于東他們表示感謝,蔣梓龍又說,“明年魯迅文學獎就要開始評了。”
這沒由來的一句話,把于東他們幾個都搞得摸不著頭腦。
蔣梓龍笑了笑,站起身來,“作代會雖然結束了,但是我還有點公務要忙,恐怕是陪不了你們了,如果這兩天你們不走,回頭我請你們吃個飯。”
說罷,他就告辭了。
等到蔣梓龍走后,余樺摸著下巴,頗為疑惑地看向韓少攻:“這蔣老師攔住我們就為了說這幾句話?艄公你知道有什么特別的含義么?”
幾人中,就韓少攻跟作協關系最深,也是他跟蔣梓龍最熟,所以余樺才會問他,想著他或許知道更多的信息。
韓少攻卻搖搖頭,“我也是莫名其妙,前面說的話我倒是還可以理解,最后怎么突然說起魯迅文學獎的事情?這跟前面他說的事情也不挨著啊。我還想問你們呢,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我們就更不清楚了。”蘇桐說道。
“不清楚就別想了吧,你們這兩天有什么安排,晚上我請你們吃個飯?這幾天因為要開會,都沒有好好喝一杯。”韓少攻說。
“喝酒什么時候不能喝?年底你不是要去金陵嘛,到時候讓于東做東,咱們陪你好好喝一杯。”余樺笑著說道。
于東翻了個白眼,“你想做人情,就自己請,別每次都賴著我。”
“不是我不想請,主要在金陵,你才是東道主,也輪不到我們請,是不是?”
“什么叫我才是東道主?你們不是?”
余樺掰著手指頭說,“來,我給你算算,我是浙省人,莫言是高密人,蘇桐是蘇市人,飛雨沒來,就算來了,他也是楊州人。你嘛,雖然是上滬人,但是程老師是金陵人。”
聽余樺一個一個算下來,于東無奈擺手,“行行行,到金陵我做東,反正也被你訛慣了。”
韓少攻聽他們斗完嘴,擺手道:“去金陵的事情還早著呢,喝酒這事卻宜早不宜遲,反正今天你們也沒別的事情,不如先喝一頓。”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莫言忽然開口,“是沒什么事情。”
于東看了眼莫言,這位看著老實巴交的,其實蔫壞得很,他肯定是自己想喝酒了,所以才“適時”地表示自己可以赴宴。
余樺跟蘇桐也接著說,“明天有事,今晚沒事。”
韓少攻點點頭,“那就這么定了,今晚喝酒,不過誰做東?按照余樺剛才說的那套,是不是該莫言做東,畢竟莫言你在燕京待的時間最久。在這里,你該是東道主。”
莫言頗為沉穩地點點頭,“要說我做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說我是東道主,這話就錯得離譜。真算起來,也該是于東跟蘇桐,他們兩個可是在燕師大上的學,不像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里。”
看到火燒到自己身上,蘇桐連忙說道:“雖然同樣在燕師大上的學,但是于東可是我們中文系的優秀學生,那是不能比的。我們院的胡院長,待于東跟親兒子沒兩樣,要說他不是東道主,都沒天理了。”
于東癟了癟嘴,得,繞來繞去,最終還是繞到他頭上來了。
“行吧,也不單獨請你們幾個了,再叫上幾個朋友,咱們晚上出去好好吃一頓。”
于東說要請客,請誰他們當然都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