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舊書是一部溫情無限,治愈人心的,那么詛咒就是一部讓人失去笑容的。
當然,詛咒出來之后,忙碌的除了各大書店之外,還有那些學界的學者們。
現在研究于東的文學,已經成為學術界的熱潮,有不少學生還在學校就已經將于東定為重點研究的對象。
這本書才剛出來一個禮拜,一些時報上就出現相關的評論,速度不可謂不快。
當然,這其中有些確實是在出來之后加班加點趕制出來的,雖然質量一般,但至少也是有內容的。
而有些評述文章,全篇云里霧里,不止所云為何,大有可能是還沒出來就已經編的差不多的。
當那些名不副實的學者正瘋狂地蹭于東熱度的時候,真正的“東學家”張作海卻抓耳撓腮,一頭莫展。
張作海很早之前就開始研究于東了,也因為幾篇文章不管是在學術界還是在深空中文網上都小有名氣,是最出名的東學家。
但是這次詛咒出來之后,卻讓張作海十分為難。
于東的詛咒里面看起來雖然都是老東西,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成了一個全新的東西。
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依舊研究不透于東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讀者,大可以把這簡單粗暴地歸結為于東文字的魅力,但是作為一個學者,他必須弄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
在研究了一個禮拜都毫無頭緒之后,張作海決定請外援了。
說起請外援,他第一個想起的不是一起共事的其他學者,而是網上認識的一個網友,人稱老董的董御道。他寫了一封很長的郵件,將自己的疑惑全部寫了出來,并希望能跟老董深入聊一聊詛咒這本書。
于東是第二天上午看到的郵件。
郵件確實很長。
“御道吾兄,請原諒我在深夜時分給你投遞郵件,實因遭遇難題,亟需解救。想必于東的新書詛咒你已看過,這部中”
等到將郵件看完,于東忍不住扯起嘴角笑了起來,跟別人煞有介事地研究自己,是一種十分怪異的事情,而這種怪異令人感到有趣。
通篇郵件看下來,張作海確實是遇到了難題,而他所糾結的點,其實問題還是出在他忽略了這部的視角運用。
張作海太過糾結使用的手法以及流派,反而在視角的剖析上有所缺乏。
當然,這也不怪張作海,因為于東在詛咒這部里面確實是使用了很多手法,雖然并不是主線內容,卻迷惑了張作海這類學者,讓他們的關注點都放在了手法上面。
思慮一會兒,于東開始撰寫回信。
張作海的來信很長,于東的回信也不短,他著重從寫作視角闡述了詛咒這部作品。
這邊張作海中午下課回家,看到了于東的回信。
看完回信之后,張作海像是被打通了穴道一樣,一下子就通了。
老董說的沒錯,這部的成功就在于視角的選擇和轉換,而于東之所以在視角的選擇和轉換上做到如此貼切順滑,完全是因為長年累月的經驗以及他的獨特審美。
關于于東的審美,張作海已經寫了很多篇文章進行研究,所以這一次,他準備就所展現出來的視角展開討論。
不過在東西寫作之前,張作海也有一點疑惑,因為老董寫得也太深入了。
這篇郵件不像是對別人文章的分析,倒像是自己寫作的心路歷程。
張作海看著郵件,忍不住嘀咕一句,“這個老董,將自己代入的這么深么”
表演學上,有分體驗派,表現派,方法派這些。
其實在學術研究中,也存在這種情況,有些學者在對某一個藝術家進行研究的時候,并不總能站在第三人稱視角,也時常會嘗試著站在藝術家的角度去觀察世界,試圖進入到藝術家的內心世界尋求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