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東還沒到程民德他們住的小樓,就遠遠地看到程民德捧著本書坐在走廊的欄桿邊上,他連忙走過去關切道“爺爺,這么冷的天,怎么坐外面”
程明德還沒說話,奶奶盧蕓就在屋里說道,“于東,你不用管他,他就是這個毛病。屋里面火盆燒的好好的,他偏不進來。”
“也不是很冷,這不是有太陽么,老是在屋里也不好,我出來透透氣。”
“出來透透氣當然好,不過爺爺你也要注意身體啊。”
“放心,我身體硬朗得很。”程明德又看到于東手里的稿子,露出笑容,“你這手里拿的莫不是新書的稿子”
于東將稿子遞到程明德面前,“今天剛剛寫完,稿子還沒有校。”
程明德將稿子接了過去,笑瞇瞇地說道,“既然還沒有校,那我來幫你校。”
稿子拿到手后,程明德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
這邊程明德認真看起稿子,屋里面盧蕓朝于東招招手,“于東,別跟他一起在外面吹風,進來烤烤火。”
“哎。”
于東應了一聲,隨后進屋跟盧蕓聊起了天。
老太太也捧著本書,不過上面都是一些數學符號,單個拎出來于東還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于東就搞不懂了。
“我聽落落她爸說了,你們公司今年的年會舉辦的非常成功,這段時間挺辛苦吧。”
飯團看書
于東搖頭笑道,“我算是半個甩手掌柜,公司的事情有其他人操心,我倒是沒有怎么忙。”
“也沒你說的那么容易吧。”盧蕓笑了笑,又看了外面一眼,隨即壓低聲音說道,“你是聽落落爸說這老頭子要看你新書,才特意把稿子拿來的吧,其實你根本就不用管他,他平時根本都不怎么的非要先睹你的,我看無非就是兩個字,虛榮,等我們回到燕京,再見到那些同事,他又有了吹噓的資本。”
于東笑著說道“新書拿來給爺爺看看,能得一點指教,也是我的幸運。”
“嘁,要說數學,他倒是可以指教你一些,但要說起文學,你哪如你”
程明德在外面輕咳了一聲,“盧蕓同志,你聲音大了點,我可是都聽到了。”
“那你就裝作聽不到。”老太太指了指背后墻上掛的一幅字,“看看你兒子給你寫的――難得湖涂。”
“我就說這幅字不好。”
程明德滴咕了一句,隨即側了側身子,盡量背著于東他們。
今天的雖然氣溫不高,不過太陽卻很明媚,坐在走廊里面,陽光從東南邊照過來,柔和地灑在程明德身上。
偶爾穿堂風掠過,但總體還不至于太冷。
程明德很喜歡這種感覺,剛剛因為陽光聚起來的一絲暖意,忽又被一陣過堂風帶走,然后等著暖意重新聚起。
正如他這輩子的生活一樣,為了即將到來的曙光和溫暖,要走過無數的艱難險阻,而最終,這些艱難險阻也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程明德平時確實很少,但并不是不愛看,畢竟他父親曾經就是知名的家,他只是因為平時專業方面需要花費太多時間,根本沒什么閑暇時間去。
這幾年,他的頻次逐漸增加,主要也是因為他有了一個作家孫女婿。
他看于東的,不僅僅是因為于東是他孫女婿,也因為于東的確實好看。
于東確實也有些比較晦澀的,但更多的都是那種很容易就能讓人看懂的,只要看個開頭就能夠看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