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余海菓他們,于東小時候也做過類似的事情,而那個時候,他并不會覺得殘忍。
隨著年齡的增長,人越來越社會化,動物性就會被遮蓋起來。
于東認為用“遮蓋”這個詞非常合適,他并不覺得人的動物性會隨著社會化而消失,它們始終是在骨子里面,只不過被教化給遮蓋住了,這也就意味著它們也有可能在某天被釋放出來。
譬如卡夫卡的變形記,表面上講述了主角外形的異化,其實是在講家人們人性的異化。
但于東并不認為這是一種異化,而是在某種特別的情況下,隱藏在人性底下的動物性被釋放出來,所謂的異化,不過是人類的本質而已。
于東在樓上待了一會兒,再次下來的時候,余海菓跟馮常棣兩人正一人手里捏著一根茅草在挑逗盒子里面的一只鐵甲將軍和一只楝星天牛。
只不過鐵甲將軍跟楝星天牛在這臨時的斗獸場里面各自占著一個角落,并沒有要決一生死的意思。
兩位競技選手的比賽態度讓主辦方余海菓十分不滿,他操動著手里的茅草直戳天牛的屁股,“上呀,上呀”
他跟馮常棣打了賭的,如果天牛打敗了鐵甲將軍,馮常棣口袋里面的糖就是他的了。
于東彎腰看了一會兒,沒等到鐵甲將軍跟楝星天牛的決斗,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吉米從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帶他們倆在干什么”
被吉米嚇了一跳,于東沒好氣地說道,“人嚇人,嚇死人。”
吉米忍不住撇撇嘴,“今天落園這么熱鬧你都能被嚇到,只能說是你的問題。”
余海菓跟馮常棣倒是沒有被嚇到,不過也聽到了吉米的聲音,兩個小家伙抬頭看了看吉米,笑道“吉叔,你也來啦。”
吉米摸了摸兩個小家伙的頭,“你們倆在干什么”
“比賽呢”余海菓握著拳頭說道,“我的天牛正在跟常棣的屎殼郎在打架。”
聽到這話,于東忍不住撇撇嘴,剛才這蜣螂在余海菓手里的時候,他叫它鐵甲將軍,現在是馮常棣的,就變成了屎殼郎。
吉米笑呵呵地拉著于東的胳膊“我正要跟你說比賽的事情。”
被吉米拉到一旁,于東奇怪道“你跟我說什么比賽的事情要說短片大賽,也還早吧。”
“跟短片大賽沒關系,我說的是游戲比賽。是姜杰跟我提的,他說咱們公司弄了不少游戲,也有排行榜,但是還沒有舉辦過游戲大賽。”說到這里,吉米嘆了口氣,“游戲大賽的事情,姜杰是春天就跟我說過,不過但是我沒放在心上,下半年忽然看到了暴雪公司的游戲比賽,我才想起來。”
“暴雪他們舉辦了游戲比賽”
“嗯,主要是為他們的戰網造勢的,這場比賽之后,戰網顯然變得更加受歡迎。可惜了,如果我早點聽姜杰的話舉辦比賽,那我們說不定就能搶了戰網的風頭。”
說起暴雪公司,于東有些惋惜,早期他對游戲這塊不了解,錯過了最好的拿下暴雪公司的機會,現在再想要拿下暴雪公司,可就沒有那么容易。
不過直到現在,于東還在打暴雪的主意,畢竟現在拿下暴雪,后面還是很有搞頭的,別的不說,至少魔獸世界能幫公司大賺一筆。
而且買下暴雪之后,還能直接開發dota游戲。
對于游戲比賽的事情,于東倒是沒有那么看重其實也不是不看重,只不過他認為拿深空現有的游戲去比賽,是沒有優勢的。
深空的爆款游戲挺多的,連連看、消消樂、逃跑、生化危機,這幾款個個都是銷售奇跡。
但要說用來比賽的話,恐怕只有逃跑稍微好點,但也只能說是好點,并沒有什么觀賞性。
這些游戲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自己玩還行,看別人玩就沒多大意思了。
反觀暴雪公司的游戲,一款星際爭霸的競技性就能對深空系的游戲形成絕對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