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改成哪個國家比較合適”杰夫內桑森問道。
于東想了想,說道,“干嘛一定要是哪個具體的國家呢你可以大膽一點,虛構一個國家出來,直接讓主角的國家解散,這樣誰也不會找你麻煩的。”
杰夫內桑森揚了揚眉毛,“這樣確實可以,而且設定上還更有說服力一點,這個我得記下來,回頭我來設計一個國家出來。”
說罷,他從口袋掏出小本本和筆開始記錄。
他這邊還沒有記錄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兩人轉頭看去,是湯姆克魯斯跟斯皮爾伯格。
一進門,斯皮爾伯格就笑呵呵地說道,“你們兩個來的這么早啊。”濫
“我剛到沒多久,杰夫來的更早。”
“剛才在路上,我還跟湯姆說,我們肯定要比你們到的早,沒想到猜錯了。”
進門之后,斯皮爾伯格一點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然后對于東說道,“麻煩你給我倒杯茶,哦,一定要是瓜片,白茶的味道太淡了點。”
于東無奈搖頭,“你倒還挑上了,湯姆呢,你要喝什么”
湯姆漢克斯笑道:“我都可以。”
“那就白茶吧,不然你喝不慣。”
倒茶的時候,于東也沒耽誤正事,直接跟兩人說起劇本的事情,“完整的劇本還沒寫出來,不過細綱已經出來了,今天你們來了,我們大概聊聊。這個劇本跟貓鼠游戲一樣,也是由真實故事改編。”濫
斯皮爾伯格饒有興趣地看著杰夫內桑森,“哦這次又是什么故事”
杰夫內桑森笑道,“這是一個發生在機場的故事,1989年,一個伊朗流亡人士在法國巴黎的戴高樂機場下機,但是由于沒有任何難民文件,法國當局雖然同意他留在機場,但卻不允許他離開航站大廈。”
湯姆克魯斯好奇地問道,“他也不能回國么”
“他在七十年代因為某些原因被伊朗開出國際,此后他不得流亡英國和法國之間,不過后來他在前往戴高樂機場的時候,皮包被偷了,失去了能夠證明身份的證件。雖然后來他如愿登上前往倫敦的飛機,但到了英國機場之后,又被遣返回了戴高樂機場,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也就是說,他后來不得不在戴高樂機場里面生活”斯皮爾伯格問道。
于東端著兩杯茶過來,給他們一人一杯,“嗯,這正是這個故事吸引人的點,一個被迫生活在機場而無法離開的男人。”
斯皮爾伯格接過茶杯,點點頭,“嗯,這個故事最有意思的就是這個點,至于主角是如何落入這個境地的其實并不重要,也沒有拍攝的意義。”濫
于東暗自點頭,不愧是斯皮爾伯格,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或許有些導演在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會關注納塞瑞為什么會流亡,但斯皮爾伯格知道,這些故事沒辦法吸引到觀眾。
不過,斯皮爾伯格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他吹了吹茶,又問道:“這個故事有愛情線么,是怎么安排的”
杰夫內桑森點頭:“有,男主角被迫跟自己的妻子分開”
斯皮爾伯格聽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這個愛情線很難吸引到觀眾,為什么不給男主設定成單身,然后給他安排一次美麗的邂逅呢他被困在機場,而在機場最常見到的應該是機場的工作人員,其次是飛行員和空姐。這樣一看,他跟空姐的邂逅可能會更美麗一點我們要將主角變得孤立無援,如果他能夠獲得機場外親友的幫助,那將會讓機場內的生活失去沖突點”
于東眨巴著眼睛,由衷地感慨,拍電影還是斯皮爾伯格專業啊,這家伙才大概聽了納塞瑞的故事,就把電影情節給梳理了一個大概,而且他講的都是重點,都是觀眾愛看的。濫
把自己想說的說完之后,斯皮爾伯格淺唱了一口熱茶,笑道,“這個味道才是正確的,白茶就是太淡了。”
這邊杰夫內桑森瘋狂地記錄著斯皮爾伯格說的內容,于東則笑著問道,“現在要拍什么你也知道了,那你愿意執導這部電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