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幾步,就有一間報刊亭。
老板似乎認識吉米,笑著沖他喊道:“吉米老弟,吃過了?”
吉米笑呵呵地操著地道的燕京話,說道:“倍兒飽。”
“嘿,您回去這么長時間,咱燕京話倒是沒丟。新一期的《收獲》還有《鐘山》,一樣來一本?”老板一面夸著吉米的口音,一面推銷起雜志來。
他也不是盲目推銷,這老外他認識不少時間了,每次就愛看這些個文學雜志。有時候老板也汗顏,自己地地道道的華國人平時也少看這類書。
吉米點了點頭,“一樣一本。”
“好嘞,我給您裝上。”老板放下手上的雜志,準備給吉米拿書。
吉米卻看到老板放下的雜志,見上面寫著“科幻世界”四個字,有些意外道:“老板,這是新出的雜志?”
“您說這個啊。”老板笑了起來,“不是新的,是之前的《科幻文藝》改了名字,您上次來就改過了,不過您沒注意到。我估摸著,雜志社的老總想的是要跟世界接軌,就改成了這個,您看這里……”
吉米伸頭看去。
“本刊榮獲世界科幻協會最佳科幻期刊獎,您瞧瞧,夠唬人吧。您是美國人,聽說過這世界科幻協會么?”
“有聽過。”吉米點了點頭,又說:“也給我拿本這個。”
一聽生意漲了,老板笑得更開心了,“買它就對嘍,我自己也看,可比《收獲》有趣。當然,您是文化人,跟我這樣的粗人審美不同,您要是不喜歡,權當我是瞎說。但是別的咱不說,光說這封面上的圖案,就比其他雜志費心。”
吉米拿過三本雜志,沖老板笑了笑,“您忙著,我先回去了。”
“好嘞,您慢走,有空來玩兒。”
吉米其實挺喜歡燕京人的這股子熱鬧勁,但有時候也會覺得鬧騰。
拿著雜志回到了酒店,先是看了會兒《收獲》,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就又出去了,他在當地有不少老朋友,每次過來都要敘敘舊。
在外面一直逛到晚上,吉米再次回到酒店,本想繼續看《收獲》,卻感覺有些疲累,就決定先看看老板口中有趣的《科幻世界》。
他跟大部分人一樣,因為封面上的“一天”二字最大,所以就先找到《一天》來看。
看完前面一部分內容,吉米疑惑地返回封面看了看。
是科幻世界沒錯,怎么看起來卻有一種看《花城》的感覺?這故事一點科幻味都沒有。
但故事和作者的文風能吸引他繼續往下看。
等他看到主角被困在固定的一天時,目光變得古怪起來。
他忽然想起幾個月之前跟好朋友哈羅德的一次聊天,那一次哈蒙德就提到了一個設想:假如某個人被困在同一段時間內會怎么樣。
當時他們隨便聊著,說了很多種可能,卻沒有構思出一個完整的故事。
而幾個月后,他卻在《科幻世界》上看到這樣一個故事。
“這個作者會怎么寫呢?”
他突然對后續情節變得非常感興趣興趣,他想要知道當時跟哈羅德沒有討論出來的東西,這位作者能不能給他們一個更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