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還有三萬多字的稿子,不出意外,連寫帶改,用不了一周的時間。
這一天半的時間里,劉昌敏和馮明他們幾個來了有五六次,每次從窗戶外面看到于東伏案寫作,就悄悄地離開了。
胡長青也來過一次,同樣在窗外駐足一會兒就走了。
直到周一早上,劉昌敏看到于東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終于閉關出來啦。”
跟劉昌敏聊了幾句,于東才知道他們幾個來找過他好多次。
“本來想找你摜蛋,但是看你寫東西的樣子實在認真,就沒忍心打擾你。不過我跟馮明打了個賭,看你能寫多久。他說你到昨天下午就要歇,我說這兩天你歇不了,最后我贏了他兩塊錢。”劉昌敏笑呵呵地說道。
于東也笑:“這兩塊錢也算是有我的功勞?”
“那是自然,回頭去食堂吃飯給你加個鹵蛋。”
“真是大方。”
……
上午快下班的時候,吳常新把于東叫到了辦公室。
于東原本以為吳常新叫他過來,是要問上周五晚上公開課的事情,卻沒想到吳常新張口先問了黃瓜園詩會的事情:“你們最近的那個詩會發展得怎么樣了?”
雖然有些意外,不過于東還是匯報了情況,“上次詩會搞活動,我去了燕京,沒有參加,不過回來后聽劉老師說還不錯,有不少學生也參加了,規模越來越大,大家的熱情也很高。”
吳常新點了點頭,忽然又問道:“于東,你認為咱們學校現在有條件弄一個文學類的校刊么?刊登一些學生和老師發表的詩歌或者其他文章?”
于東想直接說“沒有”,但還是生生忍住了。他斟酌著用詞說道:“我覺得這是好事情,不過再等一段時間,等到時機更成熟之后再弄也不遲。”
雖然于東說得委婉,吳常新卻已經聽明白了意思,這事現在根本干不成。
其實于東不僅僅認為現在干不成,他認為以后也干不成。
現在沒有社交網絡、視頻軟件,一些學校弄的文學類校刊還有些生存空間,等到以后網絡發達后,學生們獲取信息的渠道爆炸性增加,這類校刊就完全沒有吸引力了。
再說金藝是個藝術類院校,總不能靠著一個玩票的黃瓜園詩會就想把一個校刊撐起來。
硬要做也行,最終結果肯定就是自娛自樂,越做越臭。
吳常新其實也知道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所以聽到于東的回答后,點了點頭:“是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