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東連連擺手:“不是耍無賴,是我覺得咱們都是金陵的高校,就不要搞什么敝帚自珍,閉門造車的學術作風了,讓學生們之間多多交流,相互取長補短,不僅是我們兩間學校的幸事,更是我中國教育界的幸事。”
“來了,又開始跟我唱高調了?”
“是唱高調,但是這高調就得唱,咱們學校戲劇系剛剛重新開設,正需要一些刺激。我看不僅僅黃瓜園科幻協會要去他們學校,黃瓜園讀詩會也得去,讓讀詩會把我們學校的文學氣息擺出去給他們看看。他們金陵大學要是有什么不服的,只管來指教。”
吳常新聽于東說完這段話,不知怎么的,心潮竟然有點澎湃。
關鍵是于東提到戲劇系,一下子就說到吳常新心坎里了。他們戲劇系重新開設,確實需要一些刺激,既是讓內部學子和老師產生動力,也是在外部為學校爭取更多名氣。
吳常新斟酌了一會兒,開口道:“這事我回頭跟曲校長說一聲,商量個結果出來,你先去忙吧,另外幫我把劉昌敏叫過來。”
于東笑著站起來,“得嘞,我這就去幫你叫。”
……
吳常新不知道怎么跟曲金月說的,反正后面這事曲金月就沒再說什么,黃瓜園科幻協會跟黃瓜園讀詩會開始在金陵大學進行宣傳活動。
不過曲金月這個校長不管,不代表他們學校的學生沒意見。
你金藝來了個科幻協會也就罷了,還來個什么讀詩會,你一個藝術類院校搞哪門子讀詩會,不是貽笑大方嗎?
所以讀詩會這邊在擺臺宣傳的時候,金陵大學的文學社就跑來砸場子了。
黃瓜園讀詩會這邊帶隊的幾個學生,脾氣一個比一個火爆,平時悶不出聲的賈樟柯當場跟人拍桌子,“是騾子是馬,咱們拉出來溜溜。”
“怎么溜?斗詩?”對方問。
“斗什么詩?你們不是文學社么,怎們就比誰在頂級文學類刊物里面發表的文章多。兩個月為期,我們要是輸了,我們主動離開,再不踏入你們金陵大學一步,你們要是輸了,以后見到我們就躲遠遠的。”
對面也很沖動,一口答應了:“就這么說定了,咱們走著瞧。”
等到文學社的人走后,讀詩會這邊其他幾個人圍住了賈章軻,“賈老師,你沖動啊,他們金陵大學多少人,我們金藝多少人?他們還有個文學院,比這個肯定輸啊,還不如斗詩呢?”
賈章軻一臉狡黠的笑:“你們別忘了,于東老師和畢飛雨老師也是咱們讀詩會的,他們文學社可都是學生,人多有什么用?”
其他人一聽,紛紛對賈章軻豎起了大拇指:“臟啊,賈老師。”
賈章軻剛到學校沒幾個月就混了個賈老師的稱呼,就是因為別看他平時悶悶的,關鍵時刻鬼點子比誰都多。
剛才他看似在跟文學社對嗆,其實是在給對方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