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酸又不好表現出來。
他們本來不想來,但是又想著不來的話,一方面似乎像是怯了場,另一方面也有些不顧交情,最終還是決定來了。
不過幾個人湊一桌打牌,打著打著,韓冬跟顧前倒是放開了,把心中的酸直接展現了出來,反而調侃起于東跟蘇桐起來。
這心里面的酸一旦釋放出來,酸味也就淡了,之前生出的隔閡也跟著淡了。
其實他們也知道,于東攢了這個局,也是為了他們好,心里面多少又有些感激。
當然,最感激于東的還是李勇。
他沒來金陵之前還有些忐忑,生怕此行金陵找不到人,這下子于東一個飯局把他想見的作家都聚在了一起,讓他很輕松地就跟他們建立了溝通。
“對了,老韓,我教的戲創班有個你的詩迷,還為你寫了一首詩,上學期剛開學的時候當眾朗誦過。”
牌桌上,于東剛接了畢飛雨的位子,跟蘇桐搭檔,對手是韓冬跟李勇。
他想起賈章軻的事情,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韓冬看了眼手里的牌,說道:“是么?這倒是少見。”
“這話說的,你的詩迷不少吧。”蘇桐說道。
“也不多,能為我寫詩的就更少了。他寫的詩怎么樣?”
“還不錯。”
“回頭你抄給我看看,如果寫得好,我就去見見他。”
“寫得不好呢?”顧前站在韓冬后面,笑著問了一句。
“不好的話就算了,不過于東既然說好,那便不會差了。一對二……你們學校什么時候有了個戲創班?”
“上學期剛開的。”
“哦,那難怪。我看你們學校恐怕也是因為有你這么個大作家在,想要物盡其用,所以才開了這個專業。”
“那叫人盡其才。”顧前說。
“一個意思……一對小鬼。”
看到韓冬把一對小鬼扔了出來,顧前立馬炸了:“你會不會打牌,這一對小鬼出了,后面單張怎么辦?”
說著,顧前就一屁股把韓冬擠開,搶了他手中的牌,接管了剩下的牌局。
韓冬被擠開,倒也不惱,笑瞇瞇地說道:“忍不住了吧,不是說戒牌了么,這怎么又坐上了?”
聽了韓冬這話,滿座都笑了起來。剛才其他人拉著顧前上桌,這家伙抵死不干,非說自己已經戒了打牌。
顧前卻也沒把眾人的笑聲當回事,大聲問道:“一對小鬼沒人要吧?沒人要,我就出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