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因為回來坐了幾十個小時的車,又趕上下了陣飛雨,跟鍛不鍛煉沒關系。”于東爭辯了一句。
“對,怪我。”畢飛雨笑道,“要不要我給程老師打個電話,跟她說說你病了的事情,這時候就是增進感情的好機會。我跟你嫂子當年,那也是因為一場病……”
畢飛雨說起來自己的愛情故事,非常得瑟。
這家伙常常說自己不愿意別人關注他外貌,但他卻因外貌得了不少便宜,就拿他愛人來說,要不是他長得帥,當年追求起來哪有那么容易。
他正聊得起勁時,屋里的電話響了,于東半躺在床上不便起床,他就接了電話。
“哦,我畢飛雨……李編輯啊,于東他生病了……倒也不是什么大病,病毒感染……就是普通感冒,我讓他跟你說……”
畢飛雨拽著電話線,把電話拿給于東。
李勇問了幾句病情,然后讓他好好養病。
至于催稿的事情,李勇沒好意思提。
“找你什么事?”
電話掛了之后,畢飛雨問。
“沒說,就讓我好好休息。”
“應該是看你病了沒好意思說,昨天電話響過,應該也是他打來的,剛才一接電話他就問于老師今天回沒回來。沒有什么事情,不可能連著兩天打電話來。”
“可能是問稿子的事情吧。”于東猜測道。
“稿子的事情就別想了,好好養病吧。”
“現在就是讓我想也想不動,人真是脆弱,這點小病就能讓人喪失戰斗力。”
“其實我看你狀態倒還好,給我的感覺像是經常生病的人,對生病沒什么意外,小時候是病秧子?我就跟說,真要鍛煉身體,回頭等你好了之后,沒事的時候跟我出去踢踢球,跑跑步……”
聽著畢飛雨在絮叨,于東不免感慨,他確實對生病這事已經習慣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疼痛才是他生活的主旋律。
……
老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感冒雖然不是大病,但是也容易反復,所以于東做好了持久作戰的準備。
他給家里去了個電話,沒說生病的事情,只說自己學校工作比較忙,暫時可能沒辦法回家。
電話打過后沒兩天,程硯秋就到了學校來。
她是打電話去于家,聽于東母親說于東在學校忙工作的事。
來了之后,卻發現于東生病了。
“怎么病的?”程硯秋問。
“因為飛雨。”于東答。
程硯秋看向畢飛雨,后者連連擺手:“是真雨,不是我這個假雨。”
隨后畢飛雨又說:“既然你來了,我也算是功成身退,這家伙就交給你了。他矯情得很,早上還要吃早飯,害得我每天六七點就要起來。”
“吃早飯怎么矯情了?”
“因為我不吃。”
畢飛雨走后,程硯秋像是接了什么重要使命,一會兒問于東喝不喝水,一會兒問于東餓不餓,一會兒又問于東是不是該吃藥了。
于東站起來,她就過來扶。
于東坐下去,她就拿毛巾來擦汗,即便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