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倆口應該是有錢的,本身家境都殷實,這些年沒花太多錢。現在工資改革之后,像程立業一個月少說也得有個大幾百塊錢,夫妻倆加起來一兩千塊錢。
這樣的收入,放眼整個金陵都是很高的了。
今年于東工資也漲了不少,不過他平時不注意看,具體漲了多少不太清楚,大概兩百來塊錢。
他現在平時花的錢還是之前買認購證賺的,還有他的稿費、版權費,公司那邊這一年多進賬不少,不過一直沒有分紅,都在賬上轉著。
去年于東本來是要給吉米分紅的,不過被吉米拒絕了。他認為現在公司用錢的地方很多,急著分紅不利于公司運轉。
吉米現在確實也花不到什么錢,雖然他沒有工資,但是他的一切開銷,只要不過分都能通過公司報銷。
其實吉米也有些受于東影響,在吉米看來,相較于東的身家來說,他的生活樸素得有些過分了,一年到頭在自己身上花的錢甚至比不上學校的其他老師。
別的地方不說,單說金陵城里,比于東有錢的人恐怕并不多,像他這么樸素的就更沒有了。
不過于東并不是沒有欲望,只是在他看來,確實也沒有什么花錢的地方。他不會因為自己有錢而去買東西,只會因為自己有需要才會去買。
比如之前他讓吉米打聽園林的事情,雖然這種宅子肯定很貴,但是他認為對自己有用,這錢他就不會省。
花錢通常都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但是也要注意方法,不然早晚會因為花錢而失去快樂。
……
如果說程立業對自己這個女婿還有哪一點不滿意的話,恐怕就是酒量了。
他甚至給于東起了個外號,叫于三兩,因為于東每次最多只喝三兩酒。
等到于東他們走后,陳玉青關起門數落自己丈夫,“你呀你呀,哪有人給自己女婿起外號的,說出去讓人笑話。”
程立業哈哈一笑,“無妨,無妨,你放心,沒人會笑話的。于東這孩子是真不錯,財富、才華什么的都不說了,光是他對生活的態度就值得表揚。說實話,之前啊,知道落落跟于東處對象,我心里也矛盾,女婿是個大文人當然是好事,但是很多文人嘛,思維上總是出問題,太浪漫,太自由。”
“也不能這么說吧,上次見到畢飛雨跟余樺他們,好像也都挺不錯的,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也分情況,余樺呢,現在好多了,早幾年,你都不用見到這個人,光看他的作品就知道他這個人眉毛根都是朝上的。”
“我反正覺得都挺好。”
……
吃過午飯,陳濤從騎車著從家里溜了出來。
一路到了雨花臺南門,陳濤拿手遮著太陽巡視了一圈,找到了坐在臺階上的金陽,不過只有他一個。
陳濤跑了過去,皺眉道,“怎么就你一個,其他人呢?”
金陽正拿著本書在看,抬頭望了望陳濤,“還早呢,得等一會兒。”
“行吧。”陳濤在金陽旁邊坐下,伸頭看了看金陽手中的書,“這么大太陽,你也不怕傷眼睛。”
“怕啊,所以我用手遮著呢。”
陳濤撇嘴,“這樣看書,累得慌,你怎么不去找個陰涼地待著?”
“怕后來的人找不著。”
陳濤擦了把額頭的汗,又看了看金陽,伸手將金陽的書合了起來,“別在這看了,快去找個陰涼地方待著吧,這里我守著,保證不會讓后面的人撲空的。”
金陽看著陳濤,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即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