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撇嘴:“這么遠,他眼里面有什么光你都能看得見?”
“這不是用看的,而是用感覺。”
白燕跟徐玉看到于東,卻沒有跟程硯秋說,而程硯秋這會兒正背對著于東這邊,也沒發現他。
其他人或許有人看到于東,但是沒人認識他。
程硯秋將樂器整理好之后,正要開始搬,陳楓忽然跑過來,“硯秋,我幫你吧。”
“不用,沒多重,我自己可以。”
“沒事,我來吧,你……”說著,陳楓就要去搶程硯秋手里的樂器。
就在這時,一只手伸了過來擋在兩人中間。
“不用了,我來吧。”
于東抱起地上的堂鼓,問程硯秋,“于夫人,請問這鼓應該搬到哪兒去?”
程硯秋也沒想到于東會忽然過來,而且……于夫人是什么情況,他從來沒有這樣叫過自己啊?
她愣愣地指著前面:“挪到那里就行了,一會兒還要用。”
“遵命,于夫人。”
于東抱著鼓,快步走到了指定位置,將鼓放下,然后折返回去,“于夫人,還有什么吩咐?”
陳楓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于東,問程硯秋:“這位是?”
于東看著陳楓,“我是于先生。”
“哦。”陳楓低了低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低頭,像個失敗者一樣,隨后他又抬起頭看著于東,“你就是硯秋的未婚夫吧,幸會,幸會。”
于東挑著眉毛,“看來,我夫人跟你們說過我。”
“說過,只不過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陳楓昂了昂頭,“我還以為硯秋找的未婚夫,會比較特別。至少不至于第一次見到她的朋友,就顯露出這么強烈的敵意。這不免讓人覺得,你有些不太自信。”
于東笑瞇瞇地說道,“不好意思啊,讓你失望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是我夫人的朋友。”
“他是我一個師兄。”程硯秋說道。
“哦,師兄,看來這位師兄的語文學得不太好,錯以為師兄等同于朋友。我忝為一名語文教師,倒不介意為師兄解釋師兄跟朋友這兩個詞之間的區別。”
陳楓咬了咬后槽牙,“好了,快忙著吧,一會兒組長來了,看我們還沒收拾好肯定要批評。還有,閑雜人等不要接觸樂器,如果有損壞,責任自負。”
說完,陳楓就扭頭走了。
等到他走后,程硯秋笑盈盈地看著于東,“你今天吃槍藥啦,之前從來沒見過你這樣。還是說,咱們超凡脫俗的于大作家,也有吃醋的時候?”
“這不叫吃醋,這叫宣示主權。”
“好啦,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于東搖搖頭,“蒼蠅圍著鮮花轉悠,不會因為鮮花的意志而改變。想要趕走它,只有依靠勇敢的護花使者。于夫人,在下愿為你趕走所有蒼蠅。”
“別開玩笑了,我要干正事了,一會兒我老師要來。”
開始干活,于東沒理會剛才不明生物放出來的狠話,該幫就幫,該碰樂器就碰樂器。
另一邊白燕和徐玉看到這邊戰斗結束,也跑了過來。
“于東老師,你好,你好,我是你的書迷。”白燕一過來就套近乎。
于東懷疑道,“你看過我的書?”
真看過他的書,昨天不至于對他的名字反應那么平淡。
“昨晚看的。”白燕臉皮倒也夠厚,繼續找補道,“之前我一直是你的影迷,《軟刀》我看了好幾遍,看一次哭一次。”
“那我替張一謀和鞏莉他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