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坤笑呵呵地說道,“書是一方面,我主要也想去湊個熱鬧。”
“那我到時候讓人去請您。”
……
當天于東請大家吃飯,陳楓沒去。劉師坤作為組長還特意問了一下,得知陳楓有些小感冒,還感嘆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看著人高馬大的,就是不經造啊。”
劉師坤說話耿直,于東這一天的時間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于東也好奇,為什么大家都叫劉師坤組長或者師兄,只有程硯秋叫他老師。
程硯秋跟他解釋,劉師坤不是央音的老師,只不過之前在央音學習過。這次央音組成顧問小組,特意請劉師坤過來擔任組長。所以大家都叫他師兄或者組長。
而程硯秋之前跟劉師坤學過一年多鋼琴,所以叫他老師。
劉師坤這幾年不怎么在國內,他跟妻子在香江那邊開培訓班,生意做得很不錯。通常,只有大陸這邊有活動時,他才會回來。
于東對音樂界不了解,說到鋼琴家,他能想到的要么是李斯特這種古早級大神,要么就是馬克西姆這種比較流行鋼琴手,再就是李云迪和朗朗那種因為網絡時代而被大眾所知的國內鋼琴家了。
不過聽程硯秋說,劉師坤很厲害,而且是頂厲害,厲害出國的那種。
……
經劉師坤那么一宣傳,于東出現在白塔山公園的事情就在來參加藝術節的人群中傳開了。
第二天,甘省話劇團的導演和編劇就找到了于東。
導演陳新伊四十來歲,成熟穩重。看得出來,他非常忙碌,于東見到他的時候,他那件白色襯衫都被汗濕了。
一見到于東,陳新伊就熱情地握住了于東的手,“于老師,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編劇張明年輕一些,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他跟在陳新伊身后,等到陳新伊跟于東握完手,就把于東的手給接了過去,“于老師,久仰,久仰。”
于東看著兩人,不明所以,“二位是?”
這會兒陳新伊他們才想起來自我介紹,“我們是話劇團的,我是陳新伊,他是張明,這次的話劇《極光》,我是導演,他是編劇。”
于東點點頭,《極光》這部話劇他還真知道。
這是根據90年中、法、美、英、蘇、日六國六名探險家,歷時219天,首次徒步橫穿南極的事跡改編而成的話劇,今年才出來。
不過于東不明白的是,他倆跑過來找自己干嘛?
看到于東眼中的疑惑,陳新伊笑道:“聽說于東老師在這,我跟張明特意過來拜訪,希望于老師過去給我們指導指導。雖然于老師你們沒有寫過話劇,但是我們都知道于老師你在戲劇創作這塊有著非常高深的造詣。”
張明跟著點頭,“是啊,我們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找你的,希望于老師不吝賜教。”
他們倆這話倒是把于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在話劇這塊真的算不上行家,頂多只能算是有所涉獵。
“話劇這塊我接觸的確實不多,要說學習,也應該是我過去找二位學習。”
“于東老師謙虛了,你的小說我基本都拜讀過,我敢說,把里面的某些敘述刪掉,再把某些敘述加上括號,就是一部成熟的話劇劇本。”張明說道。
聽了張明這話,于東差點笑出聲來。這張明倒還挺幽默的,不過他的話很夸張,話劇跟小說不可能這么簡單的變換。
見他們這么熱情,于東便點點頭跟著他們去了。
不過他又不是愣頭青,人家讓他指導他就真指導。看過排練之后好好地夸了一遍,然后再提出一些微不足道,無傷大雅的小問題。既不會讓對方丟面子,也不會讓對方感覺自己在敷衍。
得到于東的夸贊之后,陳新伊和張明都很高興,拉著于東聊戲劇創作的事情,一副遇到了知音的樣子。
編劇張明搓著手,還要把于東的寡婦之死排成話劇,不過這事大家沒有深聊,畢竟藝術節在即,他們也沒這個精力。
話劇團來過之后,其他團也相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