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樺笑道,“意思是我們幾個生過?”
“你提一個吧,好不好的另說。”馮明說道。
于東這下沒再拒絕,他看著滿屋熱鬧的場面,想了想,笑著說道,“那我提一個,假如是男孩,叫常棣怎么樣?”
“怎么寫?”馮明問。
“常棣之華,鄂不韡韡。”畢飛雨幫忙回答了,“詩經·小雅·常棣,常棣花幾朵連枝,喻指兄弟情深,這首詩后半段寓意美好,是一幅其樂融融的場面,正合此時此刻。而且這段時間正好是常棣花的花果期,我覺得男孩就叫馮常棣,挺好的。”
“我也覺得好。”吳愛媛笑道,“男孩就定這個了,那女孩呢?”
既然母親都說好,那自然那就這樣定下來了,馮明也覺得馮常棣這個名字不錯,點點頭說,“那就這個了,女孩呢,于東。”
于東笑著攤手,“剛才說過了,我就提一個。我建議,女孩的名字交給余樺吧,他之前肯定想過很多女孩的名字,只不過海菓出來了,沒用上。”
眾人又看向余樺。
余樺笑著說道,“我取名字都很普通的,可跟詩經扯不上聯系。”
“你先提一個,大家聽了再說好不好。”
“行吧。”余樺點點頭,“如果是女孩,我覺得馮樂樂挺不錯的。”
“為什么?”
“就覺得好聽,快快樂樂的,逢人就樂,馮樂樂嘛。”
馮明一聽還挺有意思的,又把杯子舉起來,“行,這兩個名字先備著,感謝各位。”
這杯一端,桌子上的氣氛又熱烈起來,當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于東也超常發揮,喝了半斤白酒下肚。
而且喝完之后他狀態還挺不錯,跟程硯秋手拉著手,夫妻兩個在學校里面散起步來。至于為什么能夠超常發揮,于東自己也做了總結,大概是最近一段時間經常陪老丈人喝酒,雖然每次喝得都不多,但是經過多次鍛煉,酒量見漲。
只不過后來回到宿舍,等程硯秋走后,酒勁反而上來了。
他暈暈乎乎地坐在床邊,想著去洗澡,卻又懶得動彈,他干脆就不去想著洗澡的事情,靠在床頭,看著窗戶發呆。
他不去特意想什么事情,但是總有些東西要從腦袋里面蹦出來,就好像腦袋里面有一塊空地,上面落著各種各樣的樹葉,一陣風吹過,樹葉跟著飄起來。
樹葉飄起來的時候,就連紋路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當樹葉落下去的時候,卻模糊得什么都看不見了。
那些紋路是什么呢?
于東爬起來,跑到桌邊,拿出本子掏出筆,腦海中飄過什么,他就記什么,但是總有些東西還沒來得及去記下來,又轉瞬而逝,他不得不停下來去記下一樣東西。
也不知道記了多久,后來于東迷迷糊糊跑到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