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向西》、《慌亂的指頭》,而且三個作家名字里面都有YU,她以為中國作家的名字里面都有YU,因為《第二世界》的作者就叫YU。
一開始,安娜是帶著好奇心去看這三本書,之前他對中國的文學并不了解,但是看過之后發現,她竟然喜歡里面的所有小說,不管是長篇還是短篇。
中國作家的小說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明明敘述的事情離她很遙遠,而且并不存在于這個時代,卻能讓她產生一種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感覺。
那些看似跟她所在的現實生活差距極大的世界,卻又能夠隨時隨刻地引起她的共鳴。可能文學的魅力就在于此,即便文化不同,卻能夠挑動人性深處的那根弦。
自此之后,安娜就迷上了中國文學,她想要在書店里面再找一些中國作家的書,卻發現并不容易。
甚至她還寫信給AS出版社,詢問叢書后面還有哪些書,是否還有這位作家的書。
這段時間,安娜把《向西》看了兩遍,《活著》看了三遍,《慌亂的指頭》里面的短篇她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翻一翻。
這三個作家的書,主題都很苦,但是寫出來又透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幽默感,讓人想笑,卻又不知道為什么要笑。
從風格上來說,《活著》讓安娜想起了海鳴威,《慌亂的指頭》讀起來有些典雅的感覺,而《向西》則沾了點魔幻現實主義……不過他們三個的小說,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愛調侃。
他們似乎什么都調侃,而且總是不經意間就調侃了,調侃平淡無奇,調侃人生的苦難,調侃張家的長和李家的短。
比如《活著》里面,主角的父親在村頭糞坑邊屙屎——事實上安娜并不知道那種糞坑是什么,為什么主角的父親會在旁邊屙屎——但是書里面的畫面卻并不難以想象,主角的父親在村頭的糞坑邊拉屎,然后掉進去溺死了。
再比如,《向西》里面大蛋會讓紅子扮惡人去欺負小學生,然后他自己再去充當英雄。
明明都是非常悲傷的事情,他們卻能寫出來不一樣的感覺,讓人能從這些悲傷中感受到生活的力量。
“安娜,你還在看中國小說么?”
安娜的好朋友,奧利維爾從后面走了過來,他伸頭看了看安娜手里的書,笑道,“果然是這樣。”
“你怎么來了?”安娜奇怪道。
奧利維爾是個運動達人,平時很少出現在自習室里面。他有時候也會看書,不過都是些流行小說,甚至還有兒童文學,他最喜歡的小說是《查理和巧克力工廠》,一部英國的兒童小說。
“我們喪尸研究協會今天有個活動,就在這附近,所以就來看看你,怎么樣,想不想過去看看?”
對了,奧利維爾還喜歡《生化危機》,他們還弄了一個什么喪尸研究協會,有時候他們協會的人會扮成喪尸在學校里面嚇人。
安娜搖搖頭,“還是不去了。”
“為什么?你不是也喜歡YU的《第二世界》么?”
“我是挺喜歡《第二世界》,不過我對《生化危機》不太感興趣,而且我現在更喜歡這三個YU。”
“這三個YU?他們也都叫YU么?難道中國人都叫YU?”
“我打聽過了,YU是一個姓,中國很多人都姓YU。”
奧利維爾搖搖頭,表示不太理解,“中國人的姓真奇怪,這么多人都一樣。”
在法國,情況正好相反,同名的很多,同姓的卻比較少。
其實安娜也搞錯了,因為畢飛雨的YU就不是姓,他應該姓Bi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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