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書香門第,這樣的千金,估計也就于東能配得上了。”
“哈哈,什么配上配不上的,年輕人,不就講個愛情嘛。”
……
午宴開了一會兒,于東跟程硯秋過去挨桌敬酒。
于東下午有事,不能真地喝酒,過去敬酒也就是做個樣子,走個流程。不過他怕有人糾纏他喝酒,所以敬酒的時候還把余樺他們幾個給拉上了。
遇到有人要纏著于東喝酒的,余樺他們就一擁而上,迅速解決戰斗。
第一個中招的是程永興,這家伙熱情得很,非要找于東再碰一個。
余樺跟畢飛雨一左一右就上去了,余樺摟著程永興肩膀,畢飛雨抱著酒壺給程永興斟酒。
“老程,好久不見,不給面子是吧?來,咱倆碰一個。”
還別說,這幾個家伙還算是有些用,讓他們作詩不行,喝酒倒是專業對口了。
等到余樺跟畢飛雨戰斗力下降之后,劉昌敏跟馮明就替換上場了,還是同一套流程。
后來劉昌敏跟馮明也不行了,吉米就挑起了大梁。
吉米不行了,蘇桐再上,蘇桐不行了,劉江再上。
于東請來的這個“幫幫團”前仆后繼,十分壯觀。
等到幾十桌酒敬完之后,于東是全身而退了,后面卻是傷兵滿營。
余樺、畢飛雨、蘇桐、吉米、劉江、劉昌敏……一個一個已經暈暈乎乎,后來阮小虎擼起袖子要“代師出征”時,戰斗迅速升級了。
大家也都不盯著于東了,開始端著酒杯到處亂竄,認識的,先喝一杯,不認識的,喝一杯也認識了。
不過大家還算是有些克制,畢竟今天這么多人,真喝多了出了洋相可不好。
到了午宴結束,各自安排起來,打撲克的,打麻將的,坐下來喝茶聊天……園子很大,這么多人散開來,倒也不顯局促。
后來晚宴結束,一些人鬧了會兒洞房,就把空間留給了夫妻二人。
他們兩個并排躺在床上,累得不想動彈。
“結婚太累了。”程硯秋呼了口氣,“我感覺沒有比結婚還累的事情了。”
于東笑道,“沒事,再累,這輩子也就這一次。”
程硯秋翻動身子,側著身子看于東,雖然于東說的不是情話,卻比情話還讓人開心。
好多人說儀式如何如何重要,直到今天程硯秋才理解儀式真正代表的含義,在整個儀式中,似乎熟悉的東西被陌生化,陌生的東西又給人警醒,人在內在中又找到了另一個自己。
她撥弄著于東的頭發,然后又用手指劃過于東的臉頰,感受著他的輪廓。
于東抓住她的手,也側過身子,笑道:“娘子,咱們該辦大事了吧?”
聽他這話,程硯秋拍了拍額頭,“差點忘了件事情。”
隨即她翻身起來去到旁邊的小房間,“快來,把你今天作的那首《好事近》寫出來。”
于東沒想到她說的竟然是這事,不情不愿道,“明天再寫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快來。”
于東一骨碌爬了起來,走到旁邊那個房間,程硯秋已經把墨水給他倒好了,他拿起筆就寫,亂七八糟寫了一通,只求一個快字。
寫完之后,把筆一放,“最近剛練的草書。”
隨即也不等程硯秋說話,于東便一把抱住了她往床那邊走。
……
婚禮之后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等到于東他們回到工作崗位上,已經過了一個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