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旅行者專用停車場,蘇笑安跟王師傅要了一個尺寸知足的大紙箱子,將那個瓷瓶擱里頭,外面墊了幾張報紙。
該停車場是老白他們經常出入的地方,老白跟“麻桿”又特熟,“麻桿”顯然是衛蒼岳的得力幫手,如此一來,此地自然不是久留之地,隨口客氣幾句,蘇笑安這就打算告辭。
一見蘇先生著著急急這就要走,王師傅笑著客氣道:“要是沒啥急事的話,多坐會吧!我這兒有好茶,白先生給的,上回承蒙你關照,送我外甥那么好的弓弩,親戚家幾個孩子搶得是不亦樂乎,那邊還沒捂熱呢,你這又送一學習機,說啥也得請你吃頓飯啊!”
“大家一見如故,不必這么客氣,今兒確實有點事兒,來日方長,改天再聚吧!”說著話,蘇笑安端著大紙箱子慢步出了門。
小劉同學是個懂事的孩子,一直把蘇笑安送到街邊這才停下腳步。
“咱們抽盲盒的事最好不要跟別人講喔!”蘇笑安笑著叮囑了一下。
小劉同學點點頭,笑著回應道:“知道!”
“好好用功學習,知道不?”
“知道!嘻嘻……”
“走啦!”說罷,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蘇笑安回了謝宅。
……
不知為什么,最近一段時間,衛蒼岳心里總是有些心續不寧,近十年,這是從未有過的事,衛蒼岳精通奇門之術,心血來潮之際,衛蒼岳信手推演了一下,推算結果顯示,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財路出現一個不大不小的缺口。
福祿壽,財路出現缺口意味著自己在“祿”字上可能出現問題了,如果不及時止損的話,“福氣”、“壽運”怕也會受到牽連。
心驚之余,衛蒼岳繼續推算,結果顯示,令自己破財的“運障”位于自己家的東偏南19度的樣子,找來幾副比例尺各異的本地地圖,衛蒼岳運用繪圖作業的本事,以自己家為原點,開始搜索“運障”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反復比對之后,衛蒼岳最后鎖定了一處位置:笑岳新店。
到這會兒,衛蒼岳好象啥都明白了。
“笑岳新店”總共就倆合伙人,關臨岳雖說有點看不透,但是,經過長期觀察,衛蒼岳確信關老頭在“北朝宗”為的不是求財,衛蒼岳心下猜測,一身本事的關臨岳應該是尋找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時至今日,那玩意兒應該還沒有到手。
衛蒼岳開始確信,蘇笑安可能就是自己難得一遇的克星。
別的先不論,就目前的情勢來看,蘇笑安已經開始“克”自己的財路了,生來極其要強的衛蒼岳說啥也不能沒點反應了。
衛蒼岳開始著手安排仔細摸摸蘇笑安更為真實的底細……
……
“麻桿”他們拉回來的舊錢幣還真不少,衛蒼岳頗有耐心地坐那兒一一篩選、分揀,“麻桿”他們也不懂行,也就坐到一邊喝茶閑聊去了。
眼見著一百多個各式各樣的銅錢、鐵錢、合金錢……全都驗了兩遍,一枚象樣的舊錢幣也沒見著。
衛蒼岳意識到他們被蘇笑安給耍了。
“小兔崽子!還敢擺我一道,沒事兒,這堆錢也不能白收,大不了做成毽子照樣有人要。”衛蒼岳心下暗忖道。
閑著也是閑著,衛蒼岳耐著性子將剩余的舊錢幣都過了遍手,同時將它們一樣分門別類,雖說沒有特別值錢的玩意兒,貨真價實的銅錢還是有幾枚的。
等衛蒼岳篩選得差不多了,前去探聽蘇笑安行蹤的人回來了,三十來歲一男的,一米七幾的個頭,臉色微黃、體態適中,渾身上下收拾得利利索索的,一看就是那種辦事精明之人。
來人走到衛蒼岳身邊,壓低嗓音,神態恭敬地匯報了一陣兒
“哦!就抽了一個盲盒?!沒別的了?”衛蒼岳沉著臉隨口問了問。
“沒了,盲盒里裝了個瓷瓶,長頸葫蘆瓶那種,一看就是贗品,我記得拍賣行的手冊上有那玩意兒,好象還上億了,那種東西怎么可能擱在盲盒里呢!”那男的笑著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