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蘇笑安閑著沒啥事,想著謝宅也該徹底打掃一下了,于是,換了套舊衣服,樓上樓下的,蘇笑安開始清掃衛生。
尚匯娟正好是今天的班,見蘇笑安正站在窗外費力地擦拭玻璃,隔著不銹鋼柵欄,尚匯娟跟蘇笑安套起了近乎。
“蘇先生,玻璃不是您這么個擦法,我們這邊有專業工具,這會兒我正好閑著沒什么事,還是我幫您擦吧!”
“哎喲!您好!謝了,謝了!其實也沒多臟,就是些浮塵而已,大過年的,您還得過來值班,真夠辛苦的,我哪好意思勞您大駕啊!”
“沒關系的,我閑著也是閑著,今兒這天多好吶!就當曬太陽了。”尚匯娟笑著回應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對了,正好跟您打聽個事兒,保安隊的楊隊長不是離職了嘛!關于他的近況您是否有所耳聞?”蘇笑安非常自然地將話茬岔到了別處。
一聽這話,尚匯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回復道:“楊隊長啊!我跟他不熟,聽說好象去了一家拍賣公司。”
“哦!拍賣公司?繼續從事保安方面的工作嗎?”
“應該是吧!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尚匯娟笑著回應道。
二人正隔著柵欄閑聊呢,蘇笑安的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那您先忙,以后有什么打掃衛生的事兒,您盡管叫我好了。”
“看您客氣的,以后需要幫忙的話,我過去請您!”
“蘇先生再見!”
“再見!”
電話是臧五銀打過來的。
“五銀大哥!找我有事啊?”電話這頭,蘇笑安隨口問道。
“上回見面,您不是想了解‘璽爾德’拍賣行的事嗎?我不是有一朋友在那兒當保安嗎?剛才他約我出去吃燒烤,您要不要跟著一塊聊聊?”電話那頭,臧五銀打算介紹一朋友給蘇笑安認識認識。
“喔!就是上回您提及的那位‘鈿庫保安’大哥嗎?”
“對!對!就是他,您今兒有空嗎?”
“我這邊沒問題,這第一次見面就吃頓燒烤是不是過于簡單了些啊!要不,‘三間樓’,我請客!再說了,今兒才初四,燒烤攤還沒開門了吧?”蘇笑安誠心請客,打算換家像樣的飯店宴請一個那位“鈿庫保安”。
“他那人吧打小就愛吃個燒烤,說什么別的吃的都沒什么味兒,您有所不知,現在生意不好做,好多燒烤店大年初三就開業了。”
“初次見面嘛!我想給您那位朋友留個好印象,咱還是上‘三間樓’吧!我做東。”
“那怎么好讓您破費呢!‘三間樓’的飯菜可不便宜,咱們三個隨便吃點喝點,少說不得七八百啊!沒必要吧!”
“今兒不比平時,過年嘛!總得差不多點兒,您是知道的,‘北朝宗’那邊的生意到底利潤有限,我就琢磨著能不能朝‘璽爾德’拍賣行的方向走走,當然,我現在還沒實力,只是側面打聽一下而已。”
“您也別這么說,您多年輕啊!別的我也不懂,但有一點,我覺著我沒看錯,據我所說,經常進出‘璽爾德’拍賣行的那幫大佬們在您這歲數那是鐵定沒您有本事。”電話那頭,臧五銀真誠地恭維了蘇笑安幾句。
聽話聽音,臧五銀雖然嘴上說得非常謙和、客氣,好象“璽爾德”門檻有多么高,他根本夠不著,現在看來,蘇笑安覺著臧五銀跟“璽爾德”之間肯定還是有些聯系的,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話,臧五銀當年肯定在那邊幫著大佬們做過事,退一步講,就算沒有直接參與過,間接地,他肯定給那邊的重要人物跑過腿。
“瞧您說的,我哪能跟大佬們相提并論呢!那咱就說定了?三間樓?”
“行!讓您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