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您吃虧了。”說著話,蘇笑安支付了五十塊錢。
……
接到蘇笑安的電話,三奎特意臨時延緩了手上一趟活兒,繞了一段路上入城道口幫著蘇笑安將那堆廢舊木料拉到“笑岳”新店,蘇笑安支付了一百塊錢,三奎直接退還了五十,啥也沒說,沖蘇笑安點點頭開車走了。
……
蘇笑安前腳剛走,那位姓盧的干巴瘦大爺立馬給衛蒼岳回了個電話。
“殘料全讓他給拉走了,那小子也沒有細細查問,八成是覺著自己撿著大漏了!”
“正常,年輕人嘛!總覺著自己不含糊,別人做不到的事兒擱他那兒全都不是個事兒,呵呵……遲早會吃虧的。”
“這倒是,不過,那小子瞧著腦袋瓜子是挺好使的,就我那破電視愣是讓他給鼓搗好了。”
“名牌大學畢業嘛!小意思的啦!這回麻煩你了,改天過來一起喝幾杯!”
“楊雨時最近忙啥呢?”
“沒干嘛,還在別墅小區當保安隊長。”
“那把他也叫上唄!”
“好的,回頭我聯系他,店里來客人了,不聊了!”說罷,衛蒼岳把電話給掛了。
……
傍晚時分,馬上就要打烊了,蘇笑安請關臨岳幫著鑒定一下那堆廢舊木料。
“東西倒是都對,不過,眼前這些木料品類也太雜了吧?按你所說,盧家老院也沒多大啊!就算他們家當家挺富裕的,那也不可能用這么雜亂的木料,你看啊!這是海南黃,這是黑歧黃,這個更邪門,居然是峻山黃,這種黃花梨只有海外一座孤島有,我至少有二十多年沒見過這種木料了。”關臨岳覺著事情有些奇奇怪怪的。
一聽這話,蘇笑安腦子有些發蒙,低頭思索片刻,他好奇地問道:“聽您這意思,盧大爺這是專門收集了一堆廢舊黃花梨木擱自己家就等識貨的買主了?”
關臨岳輕輕搖搖頭,沒說話,在那堆廢舊木料里隨手翻動了一陣。
“姓盧的恐怕沒有那么簡單,這些木料看著雜七雜八的,其實都是精心挑過的,村里的人也不敢小看呢!這二年為了求財,動啥腦筋的人都有,你這回有一點做得不大妥當。”
“我應該跟他們簽訂個協議啥的,哪怕留張收據、發票啥的,對吧?”
一聽這話,關臨岳輕輕點點,同時,隨手揀起一塊兒成型的大木料說道:“就這一塊,姓盧的要是事先留好證據,耍耍無賴,至少可以訛你三萬多。”
“啊?!看著那么老實一個人,他怎么會……”
“要不說人心難測呢!下回當心點也就是了,剛才我都看了,這堆木料沒有一塊廢料,件件都是經人精心挑選過的,要么姓盧的是個行家,要么在他背后另有其人,至于他們到底有啥圖謀,暫時還看不出來。”
“那我趕回去補個手續?”
“嗯!孫駝子有輛摩托車,看著舊,其實是輛好車,你有駕照吧?”
“有!”
“到地方跟姓盧的講清楚,要么明明白白簽協議,要么東西全給他拉回去,我估摸著他們并不簡單,這會兒應該還不至于就此發賴。”
“行!我這就去。”
孫駝子有事出門了,那個服務員小姑娘客客氣氣地就把摩托車鑰匙給了蘇笑安,致謝之后,蘇笑安駕車直奔東郭后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