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最近這段時間里,通過攝像頭,蘇笑安發現自己所住小區有位女保潔員總是有意無意地在謝宅附近晃悠,一開始,蘇笑安也沒當回事兒,后來那女的出現的頻率有點兒過高,這才引起他的關注。
經“燭鑒”神器查證,那位女保潔名叫尚匯娟,家世出生非常清白,時至今日,她的個人品行記錄沒任何毛病,相反,此人勤儉持家、任勞任怨,還是個少有的賢妻良母。
半信半疑之余,蘇笑安反復研究了家里的監控視頻,最后,蘇笑安確定,尚匯娟就是受人指使專門盯自己的梢。
驚奇之余,蘇笑安詳查了尚匯娟的日常行程、生活圈子,很快,蘇笑安查到一個小保潔員,居然收到一筆117萬的賠償金,順著那單賠償金,蘇笑安查找到吳希杰的身影。
蘇笑安初步認定,尚匯娟背后主使之人應該是吳希杰。
自己跟吳希杰向來沒什么瓜葛,就算上回跟猛子鬧得有點兒僵,后來經蕭尚鑫從中調解,二人之間早就沒事了,吳希杰也從未因此事找蘇笑安的茬兒。
那就是說,吳希杰背后應該別有其人。
聯系起韓厲風他們三個在謝宅家門口無理取鬧的情景,以及后續多次有人試圖潛入謝宅圖謀不軌的往事,蘇笑安猜測,這些亂七八糟的爛事或許與“七成”藥業實力派高管吳駟豪有首某種關聯。
蘇笑安猜測,謝長河與吳駟豪之間怕是有些不大和睦,怪不得那天晚上,謝欣毓會以那樣的方式攜老父親匆匆趕赴海外。
“前前后后這么一比照,好多事情似乎都可以慢慢推演出個大致眉目,由此可見,謝宅里應該藏有吳駟豪特別向往或者特別憎恨的東龍頭則,他不會這么執著地無中生有。”蘇笑安心下暗忖道。
正坐那兒想得入神呢,無意間一抬頭,哎喲!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估計二樓的值班人員此刻也應該上班了。
將方才借閱的幾本專業雜志一一放回原處,蘇笑安再次上樓查看《試邪七經》的下落。
值班的是一位五十出頭的大爺,穿著很是講究,眼神氣質瞧著有幾分優雅,看著不象是尋常職員。
“年輕人,二樓保存的是舊版真跡,你想查看也可以,不過,你得有單位證明才行。”老值班員笑著解釋道。
“單位證明?可是……我沒單位啊!自由職業人員就不能查閱了嗎?”
“沒辦法,我們這兒就是這么規定的,你具體從事哪一行的?”
“‘北朝宗’舊貨市場開了家小店,平時也就是收收舊貨而已。”
“哦!那你可不簡單啊!我就說嘛!這都好幾個月了,我這兒一直門可羅雀,今兒怎么突然就來了一位飽學之士呢!呵呵……失敬,失敬!”老值班員笑著客氣了幾句。
二樓整個古籍分區就蘇笑安一名讀者,此刻看來確是冷清得很,看來,眼前這位老值班員長年在此值守,確實顯得有些孤單。
“您老這是開玩笑了,改天我讓管委處給您開張證明,可以嗎?”
“再說吧!整理了一上午圖書,這會兒還真餓了,出去吃點生煎。”說著話,老值班員放下手中的中性筆,鎖好房門,沖蘇笑安點點頭,轉身朝后門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