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氣!”說吧,女服務員轉身下樓布菜去了。
喝茶的工夫,“鐵螃蟹”直呈來意。
“我說蘇老板,你最近做生意是不是有點越界啊?”說這話的時候,“鐵螃蟹”面部表情顯得非常平和,看不出半點代人問責的意思。
“你是說我介入雜拼舊家具生意惹得有些人不樂意了?”
“嗯!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上‘泰隆’酒家吃飯,說是商量對付你的事,我這人你也知道,拉我上桌,不就是想找機會給你上上課嘛!我一聽,這不是暗算我兄弟嘛!隨便找了個借口也就沒去,心急火燎地過來趕緊給你報個信。”“鐵螃蟹”表現得非常講義氣。
聽聞此番表白,蘇笑安并沒有顯得有多意外。
“鐵哥,前段時間,有位徐玖成的上我攤前找茬兒,您知道這事嗎?”
“略有耳聞,聽說他練的是洪拳,身手頗為了得,在你這兒居然一點兒便宜也不落著,朋友圈很快就傳開了,鬧得他挺沒面子的。”“鐵螃蟹”笑著回應道。
“聽你這意思,他還要找我的后賬?”蘇笑安故意將話題扯到徐玖成身上,目的是套“鐵螃蟹”的實話。
一直到這會兒,蘇笑安對“鐵螃蟹”很難做到完全信任,沒辦法,“鐵螃蟹”這號人心思太雜,做人又沒什么立場,認錢不認理,更不認人,跟這種人打交道不多個心眼一準吃大虧。
“這是兩碼事,徐玖成那是舊怨,我現在跟你說的是新恨,不是一檔子事兒。”
二人正說著呢,兩位女服務員開始上火鍋、布菜了。
“咱先吃著,生意上的事兒慢慢再聊。”說著話,蘇笑安起身幫著服務員將“鐵螃蟹”面前的餐具調得順溜些,這也算是一種客氣的表示。
“鐵螃蟹”沒車,平時吃飯總是走哪兒喝到哪兒,對他來說,酒肉才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核心內容之一。
“蘇老板!咱喝點白的?”
“行!我酒量不行,您隨意。”
“那好,李姐,辛苦你給我熱上兩壺‘東郭特曲’,要56度那種啊!”“鐵螃蟹”這是饞酒了。
“好嘞!先給二位各上三兩吧?”
“行!辛苦了,李姐!”有時候,“鐵螃蟹”顯得也有些禮貌。
“不客氣!”說罷,李姐叫上同事下樓溫酒去了。
火鍋調配得還可以,就是有些辛辣,好在蔬菜上得不少,蘇笑安吃著還行。
“蘇老板,我說的那幫人不會象徐玫成那樣直來直去,有啥事都說在明處,那幫人習慣玩陰的。”“鐵螃蟹”表情嚴肅地提醒道。
“是嗎?路上人為制造一起車禍,把我整殘廢了?”
“呵呵……那倒不至于,現在到處都有監控探頭,警察破案率又那么高,他們才不會冒那險呢!再說了,他們也沒那膽量。”
“那我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嘍?”蘇笑安故意裝作不通人情世故的樣子回應道。
一聽這話,“鐵螃蟹”微微笑了笑,并不作正面回答,而是夾了一筷子羊肉擱銅火鍋里涮了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