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依照蘇笑安的安排,沈山捷特意請了半天假,專程上“康棣”藥業公司研發中心財務部把剩余的外勤補助全都退了回去。
沈山捷前腳剛走,財務部一位副主管拿起桌上的座機就給那位岳主管打了個電話,將沈山捷的舉動簡單說了說。
“沒關系,由他去吧!”說罷,岳姓主管將電話掛了。
略微思索了一下,岳主管隨手給蘇笑安打了個電話。
“真是不好意思,鮑三河那邊我接觸了一下,具體情況跟我想象的大相徑庭,沈山捷也就沒必要上‘藍鯨’那邊瞎折騰了,貴公司善待外勤人員,他也得知道個好歹不是,真是不好意思,折騰半天,我們也沒幫上啥忙,關于那枚‘紫玉針’的研發,貴公司可有什么進展?”電話那頭,蘇笑安簡單解釋了幾句,同時還隨口問了問“康棣”藥業的研發進度。
“真是辛苦二位了,沈先生太多心了,那點錢算得了什么!‘紫玉針’的物理屬性、物理原理并不復雜,不過,該藥針的化學基理我們折騰半天一無所獲,我們猜想,孤立地研空其中一枚或者數枚藥針應該很難推導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另外,我們外聘的專家一致認為,那12枚藥針應該相當不簡單,只有將其收集在一直,才有可能完整地展現其獨特的物理屬性和化學藥性,這方面我們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日后還得麻煩蘇老板多多費心了。”電話里,那位岳主管顯得非常客氣。
“慢慢尋訪吧!以現在的線索來看,這事怕是會拖延比較長的時間,對此,還請岳主管有個思想準備。”蘇笑安不愿意撒謊騙人,自己已經下定決心獨立研發中醫藥提純關鍵性技術,今后勢必會跟“康棣”藥業構成事實上的競爭關系,與其將來大家難堪,倒不如先鋪墊一下,省得大家以后不好再見面。
“我明白!此事牽扯眾多,遠非我們引進、精研西式制藥技術那樣有據可查,查訪藥針一事猶如大海尋針,我深知其難度,我們大家一齊勉力為之吧!不管怎么說,此事但有所嶄獲,勢必可以為國家藥業事業填補一項技術空白,人這一輩子,真正有意義的事又能促成幾件呢!”電話里,聽岳主管那說話的腔調,似乎此人的覺悟還蠻高的。
然而,經鮑三河那么一解釋,蘇笑安對電話那頭的岳主管的好感早已大打折扣,在他看來,那些大公司的主管嘴上說的跟心里想的,以及他們手中正在從事的,常常都是三個版本,言行不一對他們那些人來說早就是家長便飯了。
蘇笑安已經不再信任那位岳主管了。
在蘇笑安的腦海里,先前電競館門前那點好印象現如今早已消淡了許多。
“岳主管這份社會責任感真是令在下深表欽佩,那我就不多打擾了,改日您那邊如果不太忙的話,我再登門拜訪。”電話這頭,蘇笑安笑著恭維了岳主管幾句。
“蘇老板是貴客,我這邊自是24小時全天候恭候,除非我們董事長找我談事,那我不敢耽擱,呵呵!……蘇老板只要得空,隨時可以過來坐坐,如果覺著不方便,我們約到別處也是可以的。”
“您客氣!那您先忙著,回見了您吶!”
“再見!”說罷,岳主管那邊把電話給掛了。
放下電話,岳主管取過自己的手機給衛蒼岳打了個電話,把近期蘇笑安那邊的反應簡單說了說。
聽罷多時,電話那頭,衛蒼岳回復道:“看來,鮑三河手上應該沒什么真貨,這么多年過去了,鮑三河還真是意志消極了許多,想當年,他可是酗酒成性呢!就算他手上有幾枚藥針,怕也是讓他賣了換酒喝了,這人吶,一旦落敗,很少有人能夠咸魚大翻身,不過,咱們也得防著他們爺倆合起伙使詐,這樣吧,沈山捷那人的專業背景我已讓人調查過了,是個好手,人也畢竟實誠,關鍵是他跟蘇笑安走得最近,通過他,我們可以知道蘇笑安不少機密事兒,過段時間,你找個機會,不顯山不露水地把沈山捷招到你們公司給他安排個閑職觀察段時間再說。”
“好的!有些事我們是真不懂,到了還得聽您老的安排。”電話這頭,岳主管客氣了一下。
“岳主管客氣!這事兒原本就是互利互惠的事,大家以后多加溝通也就是了,一起努力,各盡其心,貴公司爭取早日上市,我呢,除了拿到我該得的那份股份,只要順順當當把那套藥針收在我手也就沒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