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向著詹淇小土豆道:“這兩個小朋友,我帶走了。你可有意見?”
小土豆雖然土豆皮零落,但恭敬得點頭如搗蒜。他諂媚地道:“沒意見,沒意見……”
月牙兒滿意地一點頭,對著月華谷的一幫弟子,開始發號施令:“你們,將他抬起來。慢些,輕些……小心我剝了詹淇小土豆的土豆皮……”
小土豆又打了個冷戰,望著幾人踏著月光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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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從長久的夢境中醒來。
首先看到的,是端木華淚眼婆娑的臉。
戴天拍拍端木華的手,有些歉意:“都是我學藝不精,才會頻頻讓你擔心。”
端木華搖搖頭:“你是個好人。你的執著和一腔赤誠讓我,讓我……欽佩。”
戴天剛想答話,忽然聽到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好人倒是個好人。就是不經打。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嘿,誰曾想,脆弱得像個花瓶。他那條大長腿啊,舊傷上又添了新傷。我看是不成了。”
“不成了?”端木華驚叫起來,一把抓住那個陰陽怪氣的人。
那個陰陽怪氣的人,大概是被端木華抓疼了,夸張地大叫起來:“我的意思是,以后刮風下雨的,他那條大長腿,就會酸痛難忍。”
端木華松了一口氣,重新坐到戴天身邊。
戴天定睛一看,這個陰陽怪氣的人,一身銀白華服,雖已暮年,卻依舊豐神俊逸。他此時,正瞇著眼睛,饒有興趣地盯著戴天。
戴天費力地坐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向著此人一抱拳:“月前輩。多謝相救!”
此人正是月牙兒。
月牙兒微微一笑:“我與你們九劍門頗有淵源。你的師父秦松,是我的故交。遇到詹淇那個腌臜破老頭欺負你們,我豈有不救之理?”
戴天呆了呆,試探道:“月前輩,你為何會剛好遇到我們?”
月牙兒眨眨眼睛:“其實我正好去找詹淇小土豆。”
端木華有些不解:“月前輩,你既然不喜歡詹淇,為何還會去找他?”
月牙兒的臉上,又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他沉吟道:“為了些往事……”
之后,月牙兒仿佛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竟然發起呆來。
端木華和戴天面面相覷,也不敢打擾月牙兒的冥思。
過了良久,月牙兒才似乎回過神來,自言自語地道:“說起來,小土豆,還是凌若淵給詹淇取的名字。”
“凌若淵?”戴天一聽,又不能自持,叫出聲來:“月前輩,您可是為了凌若淵,去找詹淇?”
月牙兒卻沒有回答,而是幽幽地道:“記得那一年,我纏著母親,終于去了安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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