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霧,傍晚有霞。
春有繁花,夏有蟬鳴。
二人過得逍遙快活。
但快活的歲月很短。
很快,慕容行便尋到了滄浪宮的下落。
他有點猶豫:“我舍不得你。”
聶輕寒微笑道:“那你就不要去了?”
慕容行又面露難色:“我不甘心。”
聶輕寒拍拍慕容行的背:“追逐本心,不負年華。”
慕容行抱怨道:“你都不留戀我。”
聶輕寒娥媚一豎:“限你一個月滾回來。否則就睡到牛棚里去。”
慕容行滿意了,給了聶輕寒一個大大的擁抱。他在聶輕寒耳邊低語道:“我一個月就回來。你,等著我。”
聶輕寒將慕容行推開,將掛著白玉四季豆的昆霖劍遞給他:“送給你吧。反正你都覬覦這把劍好久了。”
慕容行接過劍,喜滋滋地道:“有昆霖劍陪著我,睡牛棚我也愿意……”
慕容行將聶輕寒安頓好了,囑咐我好好聽主母的話,便離去了。
結果,慕容行,一去不回。
主母聶輕寒,大哭了幾回。
但她發現自己有了孩子,便不再哭了。
后來,主母生下了孩子,便帶著孩子不辭而別。
而我,守了宅子幾年,也投到軍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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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重隆講完,老淚縱橫。
他悲戚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可以見到,當年的那個孩子。”
凌若淵也抹了一把眼淚:“多謝您老,讓我知道了父親的事情。”
石重隆還想繼續追憶慕容行,哪知,玄郎突然站起來,不滿地道:“講這么多凄苦的事情,不利于病人修養。石將軍,您老就改天再來拜訪吧。”
見玄郎下了逐客令,石重隆只能不情愿地站起來,和石守信離去了。
凌若淵瞪了玄郎一眼:“誰說不利于我修養?”
玄郎坐在凌若淵面前,盯著她道:“凌若淵,原來你的身世,這么悲苦。你放心,將來,我一定讓你開開心心的,不再受一點委屈。”
凌若淵一呆:“委屈?我不委屈呀。現在誰敢惹老子?”
玄郎忍俊不禁:“好好好。你不委屈。反正我會好好待你。”
凌若淵眼睛一亮:“太好了!那我且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玄郎臉色一變:“不行。”
凌若淵苦著臉:“你剛才還說要待我好!現在就關著我!”
玄郎似笑非笑地道:“沒有關著你呀。你哪里都可以去。不過,得我陪著你才行。”
凌若淵翻了個白眼:“你!你就是在養狗!”
玄郎哈哈大笑:“反正,以后我養著你。”
凌若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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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修養,很快就磨皮擦癢起來。
凌若淵在瓦橋關城中,整日曬太陽,吃臭豆腐,逛來逛去。
玄郎,也似乎很空閑。
他每日來遛狗。
哦,不。
是來看望病人。
他陪著凌若淵曬太陽,吃臭豆腐,逛來逛去。
凌若淵瞪著玄郎:“你很有空嗎?”
“是呀。”玄郎答道。
“不用打契丹人了?”凌若淵有點不相信。
“契丹人退兵了。”玄郎解釋。
“退兵了?契丹人這么不經打的?”凌若淵道。
“是因為契丹人害怕你。”玄郎一本正經地。
“我?”凌若淵莫名地高興起來。
玄郎突然攔住凌若淵,認真地看著她,說道:“所以,為國為民,你必須留下來,留著我身邊。”
凌若淵驚慌起來:“這個……壓力好大……”
玄郎眨眨眼睛:“公平起見,我先陪你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凌若淵很好奇:“我咋不知道?”
“救人。”玄郎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