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陳予諾帶了一些姥姥做的糕點送去周老板,順便把這個假期答應的兼職辭掉。
一路上陳予諾發現從他踏出家門的那一刻開始,沿路出現了很多陌生的臉孔,他從小就在這條村子長大,對村子的人都非常熟悉。他們村子不大,經營的店鋪也不多,平時進進出出的幾乎都是自家村子的。他認真的辨認了一下,發現他們就是昨天在他家院子里的那些人,這些人不會是怕他和姥姥逃跑,特意來監視他們的吧。
處理完周老板的完事情后,陳予諾急急忙忙的趕回家把路上的事情告訴姥姥。
“姥姥,您以前是不是得罪過給您金帖的那個人?我是不是給你添大麻煩了?”陳予諾擔憂的說。
“知道怕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自作主張?”張馨妍拿起手杖敲了敲陳予諾的頭說。
陳予諾使勁揉了揉被敲得賊疼的腦袋說:“那現在咋辦?不然我們逃走吧?哎呦!”話都沒說完,又被姥姥敲了一下。
“我都一把年紀了,能逃去哪里呀?”張馨妍看予諾蹲在地上雙手使勁揉腦殼的樣子,笑了笑說:“你這孩子,平時聰慧過人,咋這兩天老犯傻呢?他們不是監視,而是暗中保護我們。”
“保護我們?姥姥,你仇家還不止一個呀?”陳予諾問道。
“我們的仇家由始至終只有一個。”張馨妍仰望著夜空,微風輕輕吹散了她雪白的發絲,卻沒有吹走她臉上一副愁容。
陳予諾能感覺到自他昨天收到金帖那一刻開始,姥姥就一直愁眉不展,姥姥擔憂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因為那些人要的人是他,姥姥不想他跟他們走,但這次他不能再依姥姥了,其實昨天他是故意接金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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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讀初二的某一天,那天下午最后一堂課是體育課,陳予諾不喜歡那個代班的體育老師,所以那節課逃課回家。回到家門前,他看見家院子里站滿了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他們個個表情嚴肅,有些人看起來還兇神惡煞的,陳予諾不敢從正門進去,就偷偷從院子后面翻圍墻進,他趴在房外一扇半掩的窗戶上偷看里面的情況。
一個男人拿著一張金帖遞給陳予諾的老爸說:“少爺,老爺命你和小少爺回本家。”
“霍叔,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我兒子必須留在這里。”陳一南說。
霍叔嘆了一口氣說:“少爺,老爺說了這次你回不回,小少爺也得回,你看這張金帖就應該知道老爺這次是勢在必行。”
張馨妍神情凝重的看著霍高衡說:“老霍呀!那邊真的沒有一點拐彎的余地嗎?”
霍高衡搖了搖頭說:“馨妹,該我勸的我勸了,不該我勸的我也為你勸了,現在本家的事情比較嚴峻復雜,少爺是應該把小少爺帶回去的。”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跟你走。”張馨妍不但不聽勸,還拿起手中的拐杖把霍高衡推趕到門外說:“你走,把你的人都帶通通走。”
“馨妹,你知道不接金帖的后果的,你又何必這么犟,我答應你,只要我還在一天,我都會拼盡全力來保護他們的。”霍高衡雙手擋著陳馨妍的拐杖說。
“二老夫人,請讓我們完成這次任務吧。”外頭的黑衣人全部雙手抱拳單膝跪在院子里低頭喊到。
“閉嘴,這里還輪不到你們說話。”張馨妍怒斥道。
“媽,讓我帶予諾回去吧。”陳一南安撫了一下他旁邊已是淚人兒的妻子張泠希,便走到姥姥面前雙膝跪在姥姥面前說出他已下的決定。
“一南,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