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風真的很佩服,這個時候,商九歌還能夠笑得出來。
而帆船最兇險的也是最初的兩下,慢慢地動靜就小了起來,謝長風終于稍微長舒一口氣,卻聽到整個船上傳出一聲驚雷般的吶喊。
“黃河十七俠!”
“來為本船請河神大人保佑!”
謝長風的臉,刷地一下白了。
倒是商九歌看謝長風的反應,開口問道:“你認識那個什么黃河十七俠?”
謝長風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黃河十七俠是這黃河上下最出名的河盜了,他們會收取黃河河面上行駛的每一條船的過路費,比官府的面子還大。”
“來往的客商船只,只能祈求運氣好不遇到他們。”
“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了,那么就只能破財消災了。”
商九歌好像完全沒有領會到謝長風后面的話,她笑了笑:“原來官府就這么沒面子嗎?”
“不是官府沒面子,是那些人都是怪物!”謝長風糾正商九歌的話:“他們踩在河面上如履平地,空手就能夠劈斷鋼刀,才來黃河半年,就把原來那些小偷小摸的盜賊團都給收拾地一干二凈,官府來圍剿,派出三五個人就能把幾百人打的落花流水,況且他們號稱黃河十七俠,那么就足足有十七個這樣的怪物。”
“而現在他們已經成了黃河河面上的霸主,也就不用再干那些掉面子的事,來往客商,只要交了過河的銀子,孝敬了河神老爺,那么就可以平安無事的過去,他們就不刁難你。”
商九歌看著謝長風:“那么如果不叫銀子呢?”
“不交銀子就要看你吃餛飩還是吃刀板面了。”謝長風心有余悸地說道。
“那他們人還挺好的啊。”商九歌驚喜說道:“還請人吃東西。”
“這個吃是吃打的吃。”謝長風糾正商九歌的認知。
“餛飩就是你穿衣服自己跳下去,就像下餛飩一樣。”謝長風看著商九歌:“刀板面就是拿刀把你砍下去,就和下刀削面一樣。”
商九歌想了想:“那就一點都不好玩了,他們不是好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好人的姑娘。”謝長風搖頭笑道:“一會我去交過船費,姑娘千萬不要出頭,只要交了錢就能過去。”
“出門在外,能夠破財消災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這樣說著,謝長風拉了拉商九歌的手:“我們去前面看看吧。”
商九歌點了點頭:“嗯,那就去前面看看吧。”
她撓了撓頭,跟在謝長風的身后,做過船艙過道,來到了船頭的甲板。
只見船頭甲板上立著三個穿著黑色披風的高大人影,其中一個人面前放著兩口箱子,一口箱子里放著散碎銀兩,另外一口箱子里面放著一箱木頭做的小牌子,上面似乎寫著河神之類的字樣,不過遠遠的看不清楚。
“老規矩。”只聽到為首的那人冷冷說道,他腳下,商九歌看到之前在岸邊扇過自己的那個船家正倒在那里,看模樣已經昏死了過去。
似乎剛才帆船的大動靜,都是他們搞出來的。
“一個河神祈福的神牌,賣一兩銀子。”
“買了神牌,這一路上就會有河神大人保佑,一路上平平安安的。”
他看著甲板對面站著一排黑壓壓的船客:“當然,如果不買神牌的話,那么如果在這條黃河上出了什么三長兩短。”
“那么。”
他微笑起來:“就是河神大人怪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