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寧笑可能會在今天晚上單獨拜訪商九歌,想要試探一下商九歌的真正實力?”
薛鈴這樣說完,方別伸手揉了揉眉心:“是的。”
“不過他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薛鈴問道。
方別看著薛鈴笑了笑,平靜的笑容:“寧夏也在洛城。”
“所有羅教的事情,都是寧夏的事情。”
……
……
所有羅教的事情,都是寧夏的事情。
無論別人是不是這樣認為,至少寧夏是真的這樣認為。
入夜時分,有淅淅瀝瀝的小雨滴落,夏天的天氣,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即使說現在已經到了仲夏,但是東邊日出西邊雨的景象,反而會越來越經常出現在洛城。
在很多人的心中,只希望這場雨不要持續到明天,這樣就不會干擾到明天的商九歌比武招親大會。
不過——只要真的不是瓢潑大雨,那么所有人該來還是會來的。
畢竟江湖中人,本來就身在江湖之中,又哪里怕這點雨水?
雨絲在黑夜中滴落在青石板的洛城街道上,濺落起水花和漣漪,一個穿著草鞋的男人踩在水坑之上,瞬間更多的水花向著四周濺出,他穿著草鞋蓑衣斗笠,步履匆匆,在黑夜的洛城雨夜前行,不知要前往何處。
而正在這個時候,他面前突然傳來靜悄悄的聲音。
女聲,并且說的是西域話。
飄忽清幽,帶著一點點軟糯。
這個男人瞬間站立在原地,看著夜幕,冷哼一聲:“寧夏么?”
因為那個女聲西域話說的便是寧笑師兄。
“是我。”寧夏從周圍的墻壁上翻身躍下,這個曼妙的西域女子一身白衣,戴著白色的罩帽,雨水從罩帽的邊緣流下,讓這個女子的面容顯得更加虛幻。
“寧不喜和寧歸妹都是你殺的?”寧笑看著寧夏冷冷說道。
“是的。”寧夏點頭回答。
“那你怎么敢出來見我?”寧笑冷冷問道。
寧笑看起來直來直去的直腸子性格,甚至有些莽撞,比如說剛到洛城就敢去洛城府衙那邊偷聽新來錦衣衛的計劃,甚至出手就殺一人傷一人,但是同時,他又提前準備好了逃脫之法,即使中途出了薛鈴這個意外的變數,他還是能夠如愿以償地輕松逃脫。
可以說表面魯莽內心謹慎,是真正外粗內細的典型。
“你要去找商九歌?”寧夏輕輕問道,并沒有回答寧笑的問題。
“是的。”寧笑淡淡說道:“既然來一趟中土,又如何不能看一眼商九歌?”
“你已經看了,你再去找她,是想向她當面討教對吧。”寧夏看著寧笑說道:“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你去找她的話。”
“你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