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清楚,那么你為什么還有向各大門派掌門修書呢?”呂淵不由問道,既然已經知道結果,那么為什么還要去碰那些軟釘子。
“還有,江湖榜甲榜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呂淵忍不住問道。
是的,聽趙敬這么一說,江湖榜甲榜瞬間變得有些滑稽起來。
那么多身居高位的江湖榜甲榜大佬,紛紛愛惜羽毛,不敢出戰,生怕戰敗之后排名下跌,丟了面皮,以至于江湖幫甲榜上高處全是一些尸位素餐的老妖怪。
“因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趙敬看著呂淵道:“如果他們不是掌門的話,也就不用承擔這許多了。”
“這從何說起?”呂淵不由問道。
“我先來回答呂大人第一個問題。”趙敬淡淡說道:“就是為什么我明明知道不會有人給我回信,但我還是向各大門派掌門修書這件事情。”
“確實,不會有人給我回復,但是,寧歡履足中土同樣是一件大事,與所有人息息相關的大事,他們現在不出手,就不意味著他們未來不出手。”
“至少,在痛打落水狗的時候,沒有人介意多踩上一只腳。”
“但是對于我們現在并沒有什么幫助!”呂淵依舊急躁憤怒說道。
如今所有的壓力都在他的身上,他深深明白,自己帶過來的錦衣衛勢力,對付一個像是寧笑一樣的強二品,就很是勉強,甚至需要捏著鼻子尋求蜂巢的幫助。
而對付寧天這樣的真正一品境,乃至于寧歡這樣堪稱江湖中不世出天才的老妖怪,就有些太乏力了。
所以他并不是很認可趙敬的做法。
“呂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趙敬靜靜安撫說道。“是的,遠水救不了近火,七大門派分居神州各地,有些地方,光是鴿信到達,就需要三五日的功夫,如果是人來趕路的話,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來不了的,況且人困馬乏,你讓那些七老八十的前輩趕了幾千里的路然后就幫人打架也不現實。”
“事實上,七大名門之中,有能力并且有理由來幫忙的,只有兩個人。”
“哪兩個人?”呂淵不由問道。
“一個當然是華山派掌門商離。”趙敬說道:“華山掌門商離,名列江湖榜甲榜第七位,并且,他雖然不算年輕少壯,但是如今不過五十余歲,卻堪稱春秋鼎盛,正值當打之年。”
“更何況。”趙敬看著呂淵繼續說道:“商九歌就在洛城。”
“商九歌?”呂淵一時間不太能夠理得清這中間的關系。
他只是感覺商九歌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商九歌便是那個之前被刺殺的商九歌,再往前單挑黃河十七盜的商九歌,而在她下山之前,她是華山的小師姑,是商離的師妹。”
“如今商九歌在洛城,寧歡若是來到洛城,就定然會對她不利,于情于理,商離都不應該袖手旁觀。”
“更何況,陜西華山便在西域通往洛城的必經之路上。”
“所以。”趙敬淡淡看著呂淵,這一瞬間,這位趙大先生成竹在胸。
“我請華山掌門商離,在寧歡前往洛城的必經之路上,阻他一阻,也只有這位華山掌門,有資格與悲苦老人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