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死的對吧。
薛鈴這樣說道。
薛鈴當然在這里。
方別也在。
畢竟方別說過,要先去看看廣濟奇。
廣濟奇的石屏哨所就在這里,想找的話一點都不難找。
即使是方別,也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剛好石屏哨所遭遇了倭寇的襲擊,兩個人也因此發揮了瞧的祖傳藝能。
“是的,廣濟奇不是這個倭人刀客的對手。”方別看著燕九那白生生的大腿,如是說道。
“他真的不是一個女人嗎?”薛鈴繼續問道。
薛鈴對于燕九究竟是男是女也很好奇。
如果燕九真的是個男人的話——那未免也太好看了吧。
但是倘若是女扮男裝的話,又何必呢?
“總有些人雌雄莫辨的,只要你不打算和他結婚,就不要考慮這個問題。”方別看著薛鈴靜靜說道。“畢竟唯一的辨別方法大概只有扒下褲子驗明正身了。”
薛鈴瞬間感覺這個方法過于簡單粗暴。
而在戰場上,燕九與廣濟奇的第三刀終于碰撞。
相比于之前廣濟奇的兩刀軍中刀法,大開大合,威猛霸氣,這第三刀歸去來兮就顯得有些婉約柔和。
對于刀法來說,直來直去,一往無前,軍中刀正符合這個意旨,所以很多時候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是這樣看起來輕飄飄有些柔弱的歸去來兮,真的有資格作為廣濟奇用來搏命的第三刀嗎?
廣濟奇隨即就給出來了自己的答案。
燕九這一刀名為犬牙,犬牙便是犬牙呲互,其核心在于一個疊字。
將數刀疊成一刀砍出去,便是犬牙。
原本燕九便從來沒有掉以輕心,從最開始起,對付廣濟奇用的都是最高深的東瀛劍術,這些劍術并非一個老師傳授,也并非一個流派,但是只有燕九一個人,能夠將這些劍法完全兼容并包地吸收融合。
今日來到神州第一天,就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對手,燕九其實稍微有些開心。
他說尊敬,那是真的尊敬廣濟奇。
所以說才愿意用自己最得意的劍法送他上路。
這一刀犬牙,乃是六刀疊成了一刀,也就是說,任何一個想要接下這一刀的人,都要連續承受六刀的微妙斬擊,就算能夠完整接下,不吐血也已經算是他內力深厚了。
可是廣濟奇接下了。
犬牙連震六次,廣濟奇也就黏著流櫻了六次。
“三刀了。”廣濟奇看著燕九哈哈笑道,笑聲不過一半,燕九便已經飛起一腳,將正在大笑著的廣濟奇一腳踹飛了出去。
這一刻,燕九突然不想殺對方了。
至少說現在不殺。
“去把這里所有人都殺了。”燕九伸手,靜靜前指。
在他身后,七十個虎狼一般的倭寇浪人,齊聲應道,然后同時向前躍出,就要和那些官兵展開混戰。
或者說屠殺。
曾經燕九不答應成為這七十二個浪人的首領,因為他感覺很無聊,也很沒有挑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