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夜看著方別:“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我敢保證,蜂后的黑玉信鴿,最晚明天中午之前,就會來到這里,將殺死汪直的任務放在你面前。”
方別皺起眉頭。
連何萍都微微顰眉。
殷夜敢這樣保證,本身就意味著非常多的事情。
“你對蜂后殿下似乎非常了解?”何萍看著殷夜說道,語氣中帶著隱約的殺氣。
殷夜笑了笑,絲毫不為所懼:“我知道,在蜂巢內部,蜂后殿下意味著某種禁忌,我也從來不打算打破這種禁忌。”
“但是,我做這種預測,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我只說,如果明天蜂后殺汪直的信鴿真的來到這艘船上,你會去殺嗎?”殷夜看著方別。
方別搖了搖頭:“我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或者說你不想做的事情?”殷夜笑了笑:“我沒記錯的話,現在你的手里還有殺廣濟奇和邱大魚的任務吧,邱大魚姑且不論,他人離得比較遠,但是廣濟奇如今就在這座船上。”
“他是備用糧食。”方別淡淡說道,帶著一點理直氣壯的味道。
殷夜笑了笑:“好吧,備用糧食也行。”
“總之,我帶來我的意見,那就是汪直最好還是死了比較好。”
“如果明天蜂后的黑玉信鴿來到這艘船上,你也明確有殺汪直的想法,那么你就可以來找我,我會提供給你必要的協助。”
“如果你想要離開此地的話。”殷夜說到這里看著方別:“我知道這更符合你一貫的作風。”
“但是凡事都有萬一。”
“不用萬一了。”方別看著殷夜:“我在這里等商九歌回來上船,我們今夜就去杭州。”
殷夜點了點頭,走到門口:“既然這樣的話,那么我就回去睡了?”
“去吧。”方別揮揮手就像趕蒼蠅一樣。
于是殷夜走了,輕飄飄地沒有帶走一片云彩。
“你現在有什么看法?”何萍看著方別說道。
“我感覺我們留在洛城比較好。”方別老老實實說道。
“你也說過,小雞出了殼,就只能一直長大,再也鉆不回殼里面了。”何萍淡淡說道:“殷夜她過來,說的都是秦想對我們說的話。”
“秦現在在哪里?”
“他是不是就在應天府中?”
“這個大概只有秦親自露面才知道了。”方別嘆了口氣:“如今這場局,汪直最少已經出了一大半的底牌,但是因此,他也最接近大勝,將賭桌上的籌碼幾乎都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不過笑得最開心的,未必能夠笑到最后。”
“雖然我承認汪直的腰桿確實很硬,但是最硬的腰桿,也經不住刀來砍。”
“所以我們要等明天?”何萍問道。
方別沒有回答何萍的話,而是看著何萍:“萍姐。”
“如果您再和秦交手一次,贏的會是誰?”
何萍沉默片刻,然后說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