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如果他真的服用了七生散的話,那么已經命不久矣了。”
所有這些刺激身體潛力的藥物,基本上都有著彼此相應的副作用。
如果說沒有副作用的話,那就不叫禁藥了。
應該叫做保健品。
“因為舒慶死了啊。”方別平靜說道。
“舒慶死了?”霍螢吃驚地看著方別:“有聯系嗎?”
“原本沒有聯系,但是如果你冒犯的是丁苦雨,那么就有聯系了。”方別說道。
霍螢在一瞬間就明白了方別的意思。
羅教法王舒慶被殺,這個消息傳到西域,無論如何丁苦雨都很難咽下這顆苦果。
可是倘若丁苦雨愿意自己親身踏足中原,為法王復仇,那么他將會受到整個中原武林的圍剿,這才是方別期待看到的事情。
所以依照丁苦雨的性格,他幾乎沒有來的可能。
但是不來也同樣可以復仇。
最簡單的復仇方法,那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中原殺了一個天下第十的舒慶,那么丁苦雨就還一個天下第八的白淺還以顏色,算得上是有節有制,合理復仇。
合理個鬼啊。
“這樣玩弄人心,確實是丁苦雨的手筆。”霍螢嘆了口氣:“那么劉平夜所愛的那個女子,也同樣是丁苦雨的設計嗎?”
劉平夜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喜歡上了那個羅教的妖女。
雖然說寧夏也是羅教妖女,但是妖女和妖女之間,還是有那么些許的不同的。
“誰知道呢?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妖女是真的死了。”方別看著霍螢:“沒有人知道一個死掉的妖女是不是好妖女。”
霍螢點了點頭:“也是。”
“你會讓白院長死在這里嗎?”
“我也看出來了,他確實有傷在身,有病在身。”
方別摸了摸鼻子:“誰知道呢?”
“先看著吧。”
……
……
此時,圍繞在白淺與劉平夜之外的書院學生已經越來越多,他們很多人都已經認出來了這個正和院長戰作一團劍光如雪的人正是之前叛出書院的大師兄劉平夜,不由一個個震驚到了極點。
當初劉平夜攜無形劍之名破門而出,雖然也曾遭遇圍剿,但是他念及同門之情,沒有對任何一人痛下殺手。
所以那個時候,門中許多人不說,但是不少對于這位向來親睦溫和的大師兄心存好感與同情。
可是今天,這個執劍站在院長面前的男人,不僅劍意縱橫,殺意彌漫,更是劍劍都要制院長于死地,哪里還有半點迷茫困惑可言?
只是這個級別的戰斗,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夠插手的了。
大多數書生只能夠站在數十丈之外,才能夠避免劍氣傷到自己,只有少數武功高強之輩,才敢稍稍靠近,但是依舊沒有辦法制止兩個人之間的戰斗。
而對于戰斗中央的白淺而言,他正在自己的劍舞。
像白淺這樣的人物,已經太久沒有讓人能夠讓他完整施展一套春江花月夜的對手了。
而此時,他終于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