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著,他翻身而起,就想向著身后跑去。
他只跑出來了一步。
就感覺肩頭似乎被萬斤巨石給壓住了,絲毫移動不得,詫異回頭的時候,才看到郭聚峽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的身后。
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抵住了他的肩膀。
只這樣輕輕一抵,不拉不拽,就似乎牢牢鉗制住了對方。
“你說你找六扇門嗎?”郭聚峽笑了笑:“我就是啊,何必舍近求遠?”
正在此時,遠方已經有人策馬而來,一邊口呼著讓開,一邊在鬧市奮馬揚鞭。
頃刻之間,遠方騎手已經來到人群之中,他們全部黑衣斗笠,馬靴腰刀,待到近前齊齊勒馬,同時翻身向著郭聚峽下跪。
“應天府六扇門捕頭見過總捕頭大人!”
郭聚峽回頭,看著身后跪地整整齊齊的十數人,黑色的斗篷拖地,就像是黑色的烏鴉降落。
周圍人一時間就驚呆了。
被郭聚峽制住的漢子也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看著面前這個堅毅硬朗的高大男子,喃喃說道:“總,總捕頭?”
郭聚峽松手,他整個人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而郭聚峽自己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下屬,輕輕說道:“鬧市中策馬狂奔,按律當鞭笞二十。”
為首的六扇門捕頭抬頭欲言又止。
是的,畢竟是為了迎接總捕頭而來,并且看眼前的架勢,總捕頭竟然有被刁民圍攻的危險。
四舍五入這就是護駕啊!
“我大還是律法大!”郭聚峽冷冷說道:“迎接總捕頭應該不在律法的特情之內吧。”
“還有。”郭聚峽環視了一下四周。
周圍的人沒有人敢挪動一步。
畢竟六扇門的總捕頭,是多大的官大多數人其實不太清楚。
不過唯一清楚的就是,六扇門的總捕頭就是整個朝廷武功最高的人。
“聽令。”為首的捕頭低聲說道:“如果總捕頭愿意的話,在這里就可以行刑。”
郭聚峽笑了笑:“何必在大街上丟人呢?”
“先跟我回去。”
“對了,我之前還沒說呢,就被你打岔。”郭聚峽臉上的笑容收斂,看著眼前的捕頭:“應天府如今怎么成了這樣的無法之地,你們這群飯桶,是怎么做的事情!”
眼前眾人,紛紛將頭低低垂下。
面對這樣的責問,是真的一時間完全的無話可說。
當然,能夠辯解的理由有很多,可是這些理由中沒有一條是能夠說服眼前的男人的。
“我等知罪。”他們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