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和秦打上一場。”
……
……
薛鈴與商九歌清晨入城,離開城門的時候,已然是夕陽西下。
回響著之前和郭聚峽的交談,薛鈴不由有一些感慨萬分。
她越來越感覺,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實在有太多可怕的存在,怪不得方別那樣謹小慎微,步步為營。
相比于自己,方別毫無疑問接觸過更多更可怕的人。
想到這里,薛鈴回頭看向商九歌:“他武功如何?”
“很強,沒打過。”商九歌輕輕抿著嘴唇說道。
老實說碰上貨真價實的天下前十,即使是商九歌,打不過的概率也是非常高的。
但是至少說,商九歌已經有和對方過招的資格了。
“和秦比起來呢?”薛鈴再問道。
“打不過。”商九歌簡簡單單回了三個字。
至于誰打不過誰,似乎完全是不用思考的問題。
而正在這個時候,夕陽之下,一只雪白的信鴿正撲棱撲棱地向著兩個人飛過來。
薛鈴一瞬間目光一皺。
解下銅管,喂過信鴿,薛鈴在夕陽江畔打開了那卷桑紙。
上面的內容很少,只一眼便能看過。
看過之后,薛鈴稍微有些沉默。
“上面寫了什么?”商九歌在一旁問道。
“白淺死了。”薛鈴淡淡說道:“方別也在。”
……
……
江西,白鷺書院。
方別依然住在白鷺書院的客房之中,畢竟白鷺書院也沒有趕人的意思。
劉平夜也在,既然白淺沒有殺死這個弟子,那么這個世界上,暫時沒有其他人有殺他的資格。
因為他此次來到白鷺書院只為刺殺白淺而來。
暫時還沒有殺其他人。
而現在,這位曾經的書院大師兄正發著高燒,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情況怎么樣?”方別問向病床邊的霍螢。
“很不好,可以說活下去的概率和死去的概率對半分。”霍螢簡單說道。
“關鍵是看他愿不愿意活下去。”
“如果是我的話,大概不愿意吧。”方別輕輕評價道。
劉平夜的前半生,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問心無愧。
但是后半生卻最終被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雖然很諷刺,但是這毫無疑問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