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整個江湖都幾乎攪得天翻地覆,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是為了蜂巢還是為了武林盟主的大位?
或者說他什么都不為,就只是為了禍患這個江湖?
大概只有見他一面才能夠有真正的答案。
商離輕輕按了按腰間的佩劍。
而正在這個時候,店小二則端著一小碗脫殼的稻米走了出來:“客官,您的稻米。”
商離點了點頭,店小二將碗放在桌上,商離抬頭叫住他:“我的肉和餅什么時候能好?”
“客人您不多坐會嗎?”店小二驚訝說道:“外面那么大的雪,沿著條路再走七八十里都沒有人家的。”
“在下事比較急。”商離一邊用手輕輕將稻谷灑在桌上,一邊平靜說道。
“要不您帶點酒吧,不要錢也行,這么冷的天,沒酒怎么趕路啊。”店小二有點心疼地說。“您看著年紀也不小了,如果真倒在雪地里,您老婆孩子該怎么辦?”
“在下感覺自己還不算老。”商離笑著說道:“還有在下這趟去南邊,就是為了見師妹的。”
商離年過五十,不過因為長得清瘦,反而更顯得老相一點,不過相比于江湖中的那些更大輩分的前輩,商離真的堪稱是年青一代。
畢竟七八十歲的白淺,九十來歲的寧歡什么的,包括同樣年過八旬的空明空悟兩位高僧,商離這個年紀,算得上是真正的年富力強。
“至于酒,抱歉,老朽二十年前發過重誓,從此之后滴酒不沾。”商離平靜望著對方:“所以請不要逼老朽破誓的好。”
“真是不好意思了客官,讓您困擾了。”店小二連連賠不是:“您等著,我馬上給您端碗熱茶上來,給您暖暖身子。”
這樣說著,店小二回到后廚,而桌面上的白鴿吃了一半的稻米,便隨即振翅向著遠方飛去,似乎對于華山派的人半點眷戀都不曾有過。
而窗外依然是大雪紛飛,寒風凜冽。
哪怕說這個酒家并不是很暖,但是和外面相比,只要遮擋風雪,就有溫暖如春的感覺了。
“您的茶。”店小二走出,將冒著熱氣的茶水放在了商離的面前。“只是些粗澀的大葉茶,還請包涵”
“這個店只有你一個人?”商離說道,一邊將茶水抵近唇邊,喝了一口。
“客官說笑了,這么大一個酒家,怎么可能只有在下一個人呢?”店小二滿臉堆笑地說道。
“既然不止你一個,那么就都叫出來吧。”商離平靜說道。
他倒轉茶碗,只見里面已經空空如也:“茶我已經喝完了,所以有什么想說的話,盡可以都說出來吧。”
店小二低下了頭。
“您是怎么看出來的?”
“如果您明明知道茶水中有毒,那么又怎么肯真的喝下去呢?”
“我這人比較心軟,如果有人反反復復勸我喝點什么,就算我不想喝,最后還是會勉為其難不駁別人的面子。”商離緩緩說道。
“還有就是,我確實有點冷了,趕了這么久的路,需要一點熱茶暖暖身子。”
這樣說著,商離咋了咂嘴:“是夢羅吧,好久沒嘗過了。”
“你們都是羅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