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實說兵法什么的我們都是不懂的,好像說只要開打之后我們在一邊喊六六六就可以了。”少年笑著說道:“就像織田信長所說的那樣,當今川義元潰敗之時,倘若他能夠安然逃脫,那么我就負責摘下他的項上人頭。”
“這應該是我很擅長的事情。”少年接著補充道。
“你對東瀛的所謂劍圣有多少了解?”顏玉問道。
“老實說沒有什么了解,我連那個劍圣究竟是佐佐木小次郎還是宮本武藏我都沒來得及問,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燕九的劍術,是當之無愧的劍圣傳承。”方別看著顏玉回答說道。
“燕九的劍技,確實已經足夠強大了,他雖然說出身于上杉家,但是如今卻是天皇的近衛,這位天皇陛下并沒有像許多人所想的那樣深居簡出,尸位素餐,而是一直在嘗試著重興天皇血脈在東瀛的榮光。”顏玉冷靜道:“所以我們也要警惕他,與虎謀皮的生意,有的時候迫不得已也要做,不過做的時候,要給自己留出足夠的后路。”
“能夠聽到老板您能說出這樣的話我還真是欣慰,不得不說老板您似乎也算是成長了許多。”方別笑著說道。
顏玉相比于之前擔任蜂后時期的深居簡出,如今確實多了更多的自信和穩重,這并不是深居幕后所能夠鍛煉出來的東西。
“人類本來就是需要成長的,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這也是你說的話?”顏玉笑著說道:“還有,讓我們回到正題。”
“或許東瀛的劍圣沒有傳言中的那么強大,但是始終還是不要小覷的好。”
“我從來沒有小覷他們。”方別淡淡而認真地說道:“不過所有的未知只能夠在交手之后才能夠分明,況且也要看那個守護今川義元的家伙究竟有多少戰斗的意志。”
“對于戰斗而言,戰斗的意志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顏玉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方別:“你似乎很久沒有問神州那邊的事情了。”
方別輕輕嗯了一聲。
他是很久沒有問了。
之前失憶的時候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肯定不會問了,恢復記憶不過是一個月的事情,不過即使恢復了記憶,少年也再也沒有問那邊的事情。
雖然相比沒有了方別的參與,那邊的事情應該會比較乏味一點。
“沒有信鴿能夠飛躍那么遠的大海。”方別淡淡說道,這也算是一種回答。
“可以通過濟州島與高麗的中轉。”顏玉淡淡說道:“情況穩定之后我就往神州那邊派去了信鴿,并且也得到了回音。”
“咦。”方別輕輕咦了一聲。
沒有想到在東瀛還能夠聽到神州那邊的消息,這讓人真的頗有些意外。
“具體呢?”方別問道。
“你的薛鈴已經在汴梁站穩了腳跟,朝廷也在暗中予以了一定的協助,如今蜂巢確實分裂了,很多人都需要薛鈴站出來對抗已然天下無敵的秦。”顏玉說道:“哪怕說你斬斷了秦的一條手臂,但是獨臂的秦,似乎比之以往更加強大了。”
“他公開向丁苦雨發起了挑戰,而丁苦雨選擇了避戰,這是更加明確的信號。”
方別又嗯了一聲,然后看著顏玉:“什么叫做我的薛鈴,你怎么現在提到那位姑娘依舊是帶著酸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