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信鴿混在一群純黑的信鴿之中,反而顯得異常的顯眼。
“這是什么?”薛鈴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只白色的信鴿看起來就顯得異常疲憊,羽毛也顯得散亂似乎沒有時間進行梳理,這樣的長途跋涉讓薛鈴不能確定它究竟是從哪里來的,更何況自己這里是蜂后的鴿舍,怎么會突然跑進來一只普通的信鴿,看起來還是那樣的熟練。
薛鈴定了定神,然后輕輕吹了一聲口哨。
這口哨某種意義上也是蜂后的技能之一。
口哨聲清脆地響起,所有的信鴿都不約而同地停住了啄食,然后抬頭看向了薛鈴,薛鈴在這眾多鴿子的圍觀之下,表情依然顯得很是鎮定,她靜靜指了指那只如同鶴立雞群一般的白鴿,白鴿便瞬間騰空而起,然后落在了薛鈴伸出的手臂上。
“有信。”薛鈴看著白鴿的腳踝,開口說道。
那里赫然有一個有些暗淡的輕薄銅管。
不過有什么是能夠直接抵達西湖小筑的信鴿呢?
薛鈴伸出手,緩慢地解下了那只信鴿腳踝的銅管,然后展開了里面的桑紙。
看了一眼,薛鈴的表情就明顯地出現了變化。
“上面寫了什么?”在一旁的寧夏忍不住問道。
“寫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薛鈴笑了笑說道。
她將桑紙攤開在自己的手中,然后輕輕吹了口氣,這張桑紙就瞬間乘風而起,滑翔著飛向了寧夏。
寧夏伸手接過桑紙,也看了看上面的內容。
還沒看完,寧夏的眉毛就微微地挑起。
“有意思。”寧夏淡淡說道。
薛鈴說有趣。
寧夏說有意思。
這至少說明,上面所寫的東西,確實相對與平常那些枯燥的情報而言,顯得非常的不同尋常。
“我們要做些什么呢?”薛鈴看著寧夏說道:“那里太遠了。”
“那里確實很遠,不過應該說我們暫時都脫不開身。”寧夏環顧四周,平淡說道:“這里就像是一個囚籠,同樣也把我們關在了這里。”
“是啊。”薛鈴點了點頭:“不過至少有一個人是能夠脫開身的。”
“但是我怕她找不到,要不要給她找一個愉快的向導?”寧夏看著薛鈴道。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確定了那個人的身份。
“我想我們有些時候還是應該更信任她一點,畢竟她并不是真的瓜。”薛鈴看著寧夏說道。
“畢竟單單論野外生存的話,沒有人能夠比得過她吧。”
“但是就是太遠了,如果讓她一路野外生存地過去,恐怕等她到了,黃花菜也都涼了。”寧夏搖頭說道。
“請問。”這個時候,墻上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寧夏和薛鈴抬頭,不約而同地看到了那個站在墻頭上的白衣少女,她側著頭,手里拿著一根雞腿,顯然正在大快朵頤的時候感受到了別人正在討論她。
她當然就是商九歌。
“你們是在說我嗎?”商九歌問道。
自從一路護送著眾人來到西湖小筑之后,商九歌也只能夠暫時住在了這里,西湖小筑沒有別的好,就是好吃的管夠,所以商九歌最近在西湖小筑住的是非常的開心,據她說自己都已經胖了幾斤,但是究竟胖了幾斤,問女孩子的體重終究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