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方別的對面,少女微微喘息地看著方別:“這就是你每天夜里所練的劍?”
“是的。”方別沒有什么好否認的:“當然,這已經不是我現在最強的劍了。”
“我聽說你一劍斬斷了秦的手臂,那么那一劍一定絢爛無比吧。”商九歌一邊喘息一邊問道。
而周圍之人沒有人能夠聽懂商九歌與方別的交談,但是他們都看到了方別的那一劍。
方別的那一劍,幾乎占據了其全部的大腦。
其實,再也沒有比方別的那一劍更簡單的一劍了。
少年只是一躍一斬。
簡潔地不能夠再簡潔了。
但是就是這樣簡潔的一劍,卻依舊突破了他們的想象力。
因為這一劍依舊是那一個問題——太快,也太精準了。
幾乎再前一刻少年彈跳起身,下一刻這一劍就已經向著你的腦門上劈了下來。
可以說在過去的十年之中,方別的一切準備包括身體的協調與爆發,包括真氣的輔助和使用,都是為了這純粹的一劍服務的。
以至于方別可以憑借這一劍坐到了天下前十的位置上。
當然,隨后這也成了方別的阻礙。
“老師,你怎么看?”北具教卿已然回到了冢原卜傳的身后,他的傷勢不是特別的重,甚至說經過緊急包扎處理之后,血都已經止住了,傷養好之后,甚至說不會對其未來的武學道路產生太多的影響。
只能說,方別的那一劍確實很準。
“倘若是我的話,頂多能夠接下三劍。”冢原卜傳喃喃說道:“終究是老了啊。”
“即使倚老賣老想要逞強出手,終究抵不過歲月不饒人。”
北具教卿默默點了點頭。
他是一劍都接不下來的。
之前方別嘲諷說他一劍就能夠殺掉北具教卿,現在看來,當時方別的那一劍,根本就不是他的全部實力。
當然,另一方面,他們也不知道,少年從頭到尾練的都是一劍,只是說從這一劍變到那一劍的區別罷了。
“方君的劍可以快到這個地步,簡直超越了人類這個物種的極限。”織田信長望著戰斗中的方別,目光凜然。
方別是真的很少在公開場合展示自己的劍技,這并不是敝帚自珍,而是少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優勢是什么——自己最大的優勢就是信息的不對稱,在面對那些和自己實力相當或者說稍強于自己的對手的時候,憑借這一磨煉到極致的殺手锏,往往能夠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聽說神州的武士,都精通一種名為氣的力量作為輔助,這大概就是有氣的參與吧。”木下藤吉郎嘆了口氣:“有機會的話,真想去神州看一看那里的風土人情啊。”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會有機會的。”織田信長沉聲說道:“但是另一方面,對面的那個女人能夠接下來這一劍,同樣也已經強的可怕了。”
在他們看來,方別的這一劍簡直就是通神一劍了,哪怕說親眼看到,也沒有辦法想出來破解的法門,但是偏偏商九歌就能夠接下來這一劍,并且接下之后,除了稍微喘息之外,竟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