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明顯,都是打了折扣,但是方別的折扣毫無疑問要比商九歌小。
“認輸的話就眨眨眼。”方別看著商九歌說道:“我記得你應該是不怕認輸的人吧。”
少年話音未落,就看到商九歌眼睛拼命地眨了起來。
方別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他上前輕巧地幫商九歌解穴接骨,少年的動作非常純熟,真的就是怎么卸下來的怎么裝上去。
等到最后一塊骨頭接好,商九歌也終于恢復了自由,她看著方別,張口就罵道:“野蠻人!”
方別摸了摸鼻子:“你別管野蠻不野蠻,反正只要打贏了就是好貓。”
商九歌點了點頭:“好吧,是我輸了,方才那一劍我沒看懂。”
“那一劍就是一劍。”方別看著商九歌認真解釋道。
是的,那一劍就是一劍。
當初張不平所說的,是一劍就能夠擊敗的對手的劍,不需要出第二招的劍。
對于商九歌而言,能夠擊敗她的劍就是讓她沒有辦法用劍。
方別之所以和商九歌糾纏那么久的時間,一方面是因為商九歌有貓捉老鼠的心態,另一方面則也是方別一直在觀察商九歌劍招的破綻,只是說少女的劍法連綿不斷,精巧絕倫,明明沒有任何的招數套路,但是卻能夠將人壓制地幾乎不能呼吸,所以方別最終找到機會絲毫不敢怠慢,馬上就和商九歌進行了一把一換一的較量。
而毫無疑問,這場一換一是他贏了。
“所以這就是一劍嗎?”商九歌點了點頭。
她原本以為方別的一劍就是他之前笨劍的進階版本,也就是更加不可阻擋的通神一劍,就如同當時能夠擊敗秦的那一劍一樣。
但是現在看來,商九歌知道自己應該理解錯了。
他的一劍應該是面對不同對手都有的最適合的一劍。
就好像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最適合的一劍就是能夠讓她沒有辦法用劍的招數。
否則的話,兩個人不分生死卻能夠分出勝負的情況,實在是太難得了。
“是的。”方別點了點頭。
這樣說著,少年重新回頭看向了冢原卜傳。
所有人都幾乎被方別與商九歌之間的較量奪去了心神,乃至于久久不能回轉。
不要說之前兩個人劍法的精妙較量,就算是說最后方別是怎樣神乎其技地從商九歌的劍網中徑直沖了進去,和商九歌玩起了近身肉搏的技巧,就讓人感到有點幾乎荒謬的可怕。
“冢原卜傳先生。”方別看著冢原卜傳靜靜道:“我已經結束了之前的這場較量。”
“接下來的戰斗,就應該發生在你我之間了。”少年的聲音淡淡。
冢原卜傳不由長長嘆了口氣:“這位少年的劍法已經在我之上,本身比試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不過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我既然來到了這里,就不能什么都不做就離開。”
“更何況如果今天不能夠與您切磋一場,恐怕我的余生都會羞恥于我今日的怯弱。”
這樣說著,冢原卜傳緩緩拔刀,看向前方的方別。
“在下冢原卜傳,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