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長,還請你將你手中的人留下來······”
從樹后走出的人影是一個駝背低頭,戴著眼鏡的中年社畜,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西北地區臨時工——老孟。
“馬道長,你手中的人乃是我們此行任務目標,雖然我自認不是馬道長的對手,但如果今天馬道長執意要帶走手中之人的話,就算我拼了這條老命,也必須把你攔在這里。”老孟推了推眼鏡,對于一個社恐而言,和一個陌生人說出這么多話,也真是難為他了。
不過,聽完他的話,紀刃只是隨意道:“別想多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只不過你的命,真的不值錢,你以為憑你那手操縱動物的能力就能對付我?還是說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接觸我,讓你操縱我身上的細菌?”
聽完前半段話,老孟還沒有什么感覺,但當紀刃一口說出他“操縱細菌”的底牌后,老孟頓時臉色一變。
老孟本就不擅長正面戰斗。
他說出剛剛那番話的底氣,其實就來源于自己“操縱細菌”的能力,這種能力很bug,或許也正因如此,這種能力也有一個致命缺點。
禽獸師可以馴服動物為自己所用,但發展到現代,老孟卻憑借自己的能力,將“禽獸師”成功升級為“生物師”。
“生物師”擁有操縱人體內細菌變異增減的能力,這種能力極其可怕,一旦中招,只要對手還是人,哪怕是老天師,估計都會陷入極大麻煩之中。
但“生物師”操縱細菌的前提卻是必須和敵人直接接觸,也因此,一旦看破這一點,老孟作為“生物師”的能力,將會直接報廢九成。
失去底牌的老孟,別說和紀刃戰斗,就算拼了命,估計也最多阻止紀刃一秒鐘。
老孟顯然也清楚這一點。
所以從紀刃說出他底牌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低下了頭,放棄了出手的打算。
紀刃帶著陳朵離去,而就在他越過老孟的時候,卻聽見老孟突然開口道:“馬道長,我們會再去找你的。”
“我等著你們!”
紀刃腳步不停,徑直離開了這片樹林。
表面看來,這次紀刃帶走陳朵的方式有點太過激烈,但實際上這卻是唯一的選擇。
如果紀刃與哪都通進行溝通,或許他們也會讓紀刃治療陳朵,但別忘了,紀刃這一次治療陳朵的最終目的可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將“原始蠱”轉移到自己身上。
一旦“原始蠱”轉移,無論那時陳朵是死是活,哪都通的注意力都必將轉移到紀刃身上,“原始蠱”轉移初期,根本沒有可能瞞住那些人的可能。
而到了那個時候,為了社會穩定,哪都通必定會暫時限制紀刃的自由,進行觀察,就算紀刃告訴他們,自己可以控制“原始蠱”,哪都通也不可能相信。
這個觀察,可能是幾年,也可能是幾十年,而這么長時間,顯然不可能被紀刃接受。
所以思來想去。
直接擺開架勢,以異人之間的方式進行解決,看似粗暴,反而是最簡單直接的一種方式。
至于紀刃怕不怕哪都通。
這一點,他還真的不是很怕。
就像徐三、徐四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哪都通是官方機構,但哪都通真的不是“國企”,異人界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用普通人類世界的法律規則解決,想要管理異人界,哪都通就不能是“國企”,而必須一種類似于“門派”的形式加入進去。
包括這次碧游村事件。
無論是抓捕陳朵還是馬仙洪,六個地區的臨時工都是秘密行動,因為這件事不能直接暴露,在這件事中,六大臨時工從一開始扮演的就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