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清蓮在善姑庵見過太多陰暗，早已經麻木：“這有什么稀奇，為了利益，人什么做不出來！”
言笑笑覺得自己需要一杯茶壓壓驚：“不是，就覺得有點惡心。”
陌千辰，你可要保護好自己，別人惦記著你呢！
清蓮有些好奇，說了這么多，言笑笑眼中并沒有太多的害怕：“不得不說，妙華是十分厲害的人，但也是個小氣的人，小肚雞腸，不，應該說心眼就針尖大小，他會報復你的，你不怕？”
言笑笑噘嘴，怕妙華也不會放過她：“想這么多，難怪腦袋不長毛，要當尼姑！”
清蓮試圖在言笑笑臉上找到一點除了煩以外的情緒：“我們以前不聽話，她也不打我們，就餓我們，餓的爬都爬不起來，餓的肚子痛的出汗，自然聽話了”
言笑笑評價：“真夠惡毒，簡直豬狗不如！”
不知道哪句話觸發清蓮的笑點，一直在笑，眼淚流出來，才好不容易停止：“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言笑笑搖頭：“我不喜歡聽秘密”，一個秘密，就個故事，她又不是小朋友，還需要聽睡前故事。
清蓮第一次遇到言笑笑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為什么？”
言笑笑拉動響鈴：“知道太多秘密，累！”
在外面來回走動，等的脖子都伸長的陌千辰，好幾次都恨不得踹門的陌千辰第一個跑進去，一邊檢查言笑笑，一邊問：“你沒事吧？”
“沒事”言笑笑站起來：“抱歉索大人，沒幫上忙！”
索浩雖然有些遺憾，但并不能怪人家，剛要安撫，清蓮已經開口：“你有幫忙啊，我愿意說，記得我們的約定。”
眾人一頭霧水，你們打什么啞謎。
言笑笑挑眉，我們打什么啞謎，你們沒偷聽？
聽了也沒明白，所以才問。
后面索浩問什么，清蓮說什么，很是配合，那些經常去善姑庵的貴人名單整理出來，刑部第一時間呈給鳳帝，又掀起一陣風雨，當然這是后話。
言笑笑一行人離開大牢，想著剛才的對話：“清蓮，會判死刑嗎？”
陌千辰真想剖開言笑笑腦袋看看，這么一會，你就被人家洗腦了嗎？
“你同情她？”
有點吧，畢竟清蓮也有些無辜，倘若她不是妙華的徒弟，人生會是另外一番景象：
“她給的是玉露丸的解藥，那些去善姑庵看病，吃過玉露丸的人，都會對藥有依賴性，需要解藥。”
清蓮的手指看似在桌上起舞，其實是在寫藥方。
“她沒說交換條件？”陌千辰也搞不清清蓮的意圖，用這個藥方給自己減刑，不是挺好？
言笑笑面色少有的惆悵：“她似乎不信任官府的人，而且，這個應該是她自己的贖罪。”
清蓮認為自己罪孽深重，進入大牢，并沒有想著活著出來。
馬車里面氣氛少有的壓抑沉默，刑部那邊也好不到哪去，清蓮的這些信息，足夠他們忙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