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稀里嘩啦的大雨逐漸轉為小雨,依舊淅淅瀝瀝下的不停,收了剛才的猛勢,倒是生了幾分雨打芭蕉的閑情,要不是急著找人,看看也無妨的。
言笑笑睜開眼睛,里面閃過一道和周身柔弱不符的精光,原本是在空中飛舞的水珠,徑直落到言笑笑手心,還調皮的的轉了一圈,拉成了一個小水柱,宛如噴泉。
“夫人,您醒了!”飛霜回頭瞬間,水珠重新凝結,落入了土里面,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一般。
“嗯,辛苦,你也休息一會,我來守洞口”言笑笑剛站起來,雨中傳來動靜,有不少人過來,心跳強勁,是習武之人。
言笑笑立馬把火堆澆滅,拉著飛霜躲到石頭后面,將水拉開,形成一道光膜,隔絕周圍探查。
飛霜注意力都在外面,并沒注意到言笑笑的動靜,那光膜極薄,黑暗中,一時間,哪怕是靠近的飛霜,都沒覺察到。
不過飛霜一直覺得很奇怪,三少夫人明明不會武功,為何在感知人這一方面,比他們都強,這次也不例外,比她先覺察到外面的動靜。
飛霜問過她師父,師父給的解釋是:三少夫人常年臥病在床,無法碰觸外面世界,所以經常延伸五感去感知周圍,長年累月如此,加上生活環境單一,很容易覺察出與平常不一樣的情況,所以人格外敏感。
飛霜將信將疑,總覺得還有其他東西,可一時半會她說不出來,就如三少夫人還會觀察天氣一般,深不可測。
怒氣沖沖的一個聲音質問:“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這半生不熟的大鳳話,除了那幫外族,也沒誰。
不過大鳳朝的官員戰斗力也太弱,居然讓這廝逃跑了。
先進來的是個高大的男子,臉上被蜜蜂蟄了無數包,不帶面巾,都認不出這是誰!隨后好幾個頂著大包的人進來。
布瓦的人數量還剩有一半,看來以前是冤枉了刑部,這時代,大家都這水平,不能過于苛刻誰。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王子何必這么心急,獵物都在這林子里面,你們這些獵手慢慢玩就是”這個聲音更熟悉,是妙華。
可能是面具不防水,如今露出了真實的面容,如果僅僅看外面,還真是一個和善的女人,周身溫和的氣質,根本無法想象她是殺了那么多人的劊子手。
言笑笑雙眼微瞇,寒光乍現,這貨留在外面果然是禍害,弄出善姑庵不說,還勾結外族賣國。
布瓦惡狠狠說道:“你們不是也派了人嗎?你別忘了,西北侯是我們共同的目標,他不死,陌家軍永遠有信仰,不會潰散,對于你們大業,也是極大的阻礙!”
聽到這句,面無表情的言笑笑,臉上殺氣逐漸聚攏,西北侯十多年,戰無不勝,成了西北的定海神針,只要他在,沒有人可以動搖大鳳朝,這些人費盡心思,就是要毀了大鳳朝的長城。
不說軍人情結,就是這些日子,西北侯對她的照顧,言笑笑也不可能讓他出事。
言笑笑拿出帕子,讓飛霜捂住口鼻,雙手變換手型,外面傳來驚呼聲:“怎么有水進來?”
布達常年干旱少雨,水貴如油,可是大鳳這種潮濕多水,布達人依舊不習慣。
秋季多雨,皇城的氣候如此,妙華也沒怎么在意一點水:“下雨,沒什么稀奇,我們還是考慮,怎么殺了西北侯吧!”
“你們大鳳朝的雨水真是煩人”有人操著不熟練的大鳳朝話,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又猛的彈起來:“什么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