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余六一身男裝,不再是之前風情萬種,游戲人間的余六掌柜,雙目陰冷的宛如勾魂的使者。
余六盯著密信,聲音殘忍嗜血:“到麟州的路,可遠著呢!”要是出現點什么意外,誰都說不清,畢竟下雪路滑,被埋了也正常。
人命,只能用人命來償還。
門被關上,一個青衣男子面色不悅的坐到余六對面:“然后你也償命嗎?讓余家徹底絕后!”
余六頓時如艷陽天,熱情的恨不得貼上去,仿佛剛才陰冷的男人不是他一般:“笙笙,你來了,來喝茶喝茶,想吃點什么?”
見余六避而不談,清秀的男子扔下盒子起身:“人家再怎么也是皇子,你別連累其他人!”
顯然是不想聽余六打太極。
“笙笙,你又拋棄我!”余六語氣哀怨,可這次沒有死皮賴臉追上去。
的確,謀殺二皇子,哪怕是被貶的二皇子,也是死罪一條。
余六靠著椅子,軟成一團,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氣,難道就這么算了?那他等這么多年,是為了什么?為了讓那些人渣逍遙法外?
余六痛苦的閉上眼睛,他不甘心,每夜夢回,都是那些死去的家人的臉。他們死去,僅僅因為二皇子不聽勸告騎沒有馴服的馬,摔斷了腿而全家被問罪,余六不過是僥幸逃過一劫。
權貴眼中,生命如草芥,怎么會在乎一個伺候馬的人家,一家人死了便是死了,管你是不是被冤枉。
二皇子和夏才人被貶至麟州,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余六不想放棄,他想報仇,想要這兩人去給他家人陪葬。
那清秀的男子離開醉仙樓,轉身去了侯府,要見陌千辰。
房間內的言笑笑還在研究言覓瑤留下的簪子,上面的符號,似乎是字,剛想要拓印下來,陌千辰進來,站在言笑笑旁邊,欲言又止。
等了三秒,陌千辰依舊要開口不開口的樣子,言笑笑看著都累:“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
陌千辰頓時委屈,那還不是因為你,怕被你嫌棄,所以才小心翼翼,果然先先喜歡先輸,他怎么就那么多嘴,說什么皇后。
陌千辰別扭的說道:“你能不能陪我見個人!”
簪子一時半會研究不出什么,收拾東西,言笑笑也幫不上忙,所以大家都忙的腳不下地,言笑笑是最閑的一個:“可以,誰啊?”
見言笑笑沒有拒絕,陌千辰傻樂了好一會:“余六相好的!”
“真的?”言笑笑眼內頓時燃起熊熊八卦烈火,立即來勁,就差拽著陌千辰往前跑,去看看是哪個好漢,讓余六癡迷到成天穿女裝也在所不惜。
陌千辰突然覺得,他是不是不該帶人,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在往奇怪方向發展。
人都出了房間,也不好趕回去,陌千辰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言笑笑一進客廳,就迫不及待的打量對方是何方英雄好漢,能降住余六那種妖孽。
結果一掃,頓時興趣缺缺,原來余六還是正常人。
客廳端坐的哪是什么清秀男子,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嬌娥。
見言笑笑兩人,來人立即見禮:“見過世子,世子夫人!”
陌千辰立馬給言笑笑介紹:“笑笑,這位就是之前給你制作暗器的人,卓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