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皆為利往,言笑笑不想為這群烏煙瘴氣的人操心:“哥哥何必生氣,一些不相干的人罷了,我們好不容易回家過個年,可別因為這個掃我們的興!”
蹦跶的螞蚱,一腳下去,踩痛他們,他們就不敢蹦跶,要小心的是那些陰招。
這刁家也是好算計,自己不出門,全拿言家的人當槍使,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言淵愁云盡去,這是妹妹病好的第一個團圓年,自然不能壞了心情:“妹妹說的是!”
易庭摸摸鼻子,得,這對兄妹完全不在乎,他瞎操心什么!
安心看戲即可。
言淵除了對自己妹妹百般呵護,對其他人,都是心黑手黑的。
這個年,絕對精彩紛呈,值得期待。
言家大廳內,青衣夫人正在審視廳內的擺設:“這一對瓷器,顏色老成,不夠喜慶,去庫房找一對顏色靚麗的,小姑娘喜歡的瓷器過來!”
“是,夫人”
“還有,廚房準備的飯菜不要馬虎,皇城那邊的菜色也要準備一些,以免吃不慣。”
“好的,夫人”
“大嫂,今日怎么出了佛堂?”青衣夫人正忙的時候,一位身著玫紅色羅裙的夫人進來。
青衣夫人眼神都沒給一個,將瓶子里面的梅花正了正:“沒事就離開!”她現在很忙,沒時間廢話。
“大嫂這話說得,沒事弟妹我怎么會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言家二房夫人,溫氏。
這位青衣夫人,自然就是言淵兄妹那常年禮佛,不問世事的母親,言家大房長家夫人。
明明人家不歡迎,可是這位溫夫人半點都不識趣,自顧自說道:“大嫂,笑笑這剛嫁出去就被休,刁家還愿意要她,是她的福氣,大嫂何必自欺欺人留著那丫頭,像是你……”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溫氏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上面鮮紅的五指印,嘴角破皮,鮮血淋漓,可見這一巴掌的力道。
溫氏的丫鬟想要上前,全被客廳的侍女壓制住,根本無法動彈。
青衣夫人拿過侍女手中的帕子,緩緩擦拭自己的手指:“我的女兒,豈容你們置喙!”
溫氏捂著臉,第一次她出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打:“易曼柔,你這個潑婦,你,你欺人太甚!”
易曼柔扔了手上的帕子,雙目冰冷:“是嗎?我好久不動刀,你們以為提不動刀是不是?”
溫氏痛疼中這才想起,這位常年禮佛的大嫂,是個練家子。
罵,人家不跟你罵,打,打不過,溫氏一時間眼眶眼淚打轉,委屈的不行。
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言二叔急匆匆趕來,見溫氏的臉腫的像是饅頭,頓時大怒:“大嫂,溫氏再有不是,也有弟弟教訓,大嫂何必動怒!”
不急著看大夫,急著吵架嗎?這對夫妻,也不過是貌合神離。
易曼柔慢條斯理說道:“床前教子,枕邊教妻,你把她教的沒有半點尊長,我才動手,行主母職責,怎么,二弟有意見?”
“要是有意見,自己領回去好好教,別放出來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