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赫不甘心的后退,去打量邊緣情況。
閔疏柔見對方始終和氣,還了一種勸說方法:“看你們穿著打扮,非富即貴,什么樣的大夫請不到,何必為難我一個弱女子,我不過是滄州一介囚犯,不是什么大夫!”
“姑娘,我”羽生往前一步,閔疏柔已經退到石柱邊上:“別過來,死你們手里,和死那些畜生口里,對我來說,并沒有太大區別!”
“我不過來,你別激動”羽生連忙后退,見閔疏柔放松了些,才開始說話:“我只想問問,那些瘋病是因為何事,為何好端端的,突然人就發瘋?”
瘋病的事情,在滄州,她沒和任何人提起過,只說是水土不服,這人為何知道如此清楚:“什么叫好端端的突然發瘋,怎么不見你突然發瘋?”
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羽生眼里閃過喜色:“姑娘可知原因?”
“我”閔疏柔感覺身邊一股拉力,身體急速下落,她被退下了石柱,是她身后的代倩。
代倩見一只黑手要抓她,不知怎么爆發出來的速度,把閔疏柔推出去當了擋箭牌。
做完這一切,代倩癱坐在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疏柔!”
羽生剛要救人:“姑娘”
童赫趕忙拉住人:“大少,不可!”下面可都是人面鱷,跳下去,必死無疑。
現在誰都能死,但是大少絕對不能。
能追到這里,已經是極限!
閔疏柔望著頭頂的石筍,眼角滑落一滴淚,她本早就該死,如今葬身畜生口中,也算是報應。
可惜,再也見不到了吧!
真想再見那人一面!
閔疏柔閉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來到,反而被一股溫柔的力量包裹住,一如當初那個送別的擁抱。
閔疏柔猛然睜開眼睛,那緩緩落下的身影,在她眼中,猶如神明,她的神明,沒有拋棄她,這一刻,閔疏柔笑的很開心,傾國容顏,一覽無余。
言笑笑手緩緩放下,閔疏柔安全落地后,一個抬手揮殺,地上的人面鱷,個個爆炸成了一團血漿。
人欺軟怕硬,動物更是如此,見言笑笑周身纏繞的戾氣,并不敢像之前那么瘋狂上前,尤其是見到同伴尸體后,對峙一陣,最后夾著尾巴逃入水中。
“沒事吧!”言笑笑解下身上的披風給單薄的閔疏柔裹上。
感受著披風上面的溫度,閔疏柔笑的很開心,笑著笑著,淚就流下來了:“我以為我見不到你了!”
言笑笑拿過帕子給閔疏柔擦臉:“抱歉,我來晚了!”
閔疏柔泯然一笑:“沒有,你來的剛剛好!”
這一刻,她原諒了世間對她的所有不公!
知道言笑笑去平城,順道看她的時候,閔疏柔便開始留意周圍的事情。
滄州的那些標記,便是被帶走的閔疏柔留下的,她告訴言笑笑滄州囚犯離奇失蹤,官府也不管。
另外她還發現有人用瘋人礦打造兵器,使得用兵器的人也陷入癲狂。
有言家和陌家關照,閔疏柔在滄州并沒有受太大的罪,加上她經常給人看病,人緣很好,被送到靜心庵前,守衛受過閔疏柔恩惠,所以按照她指示,留下了暗號。
她走前,請人幫忙留下記好,沒想真的被言笑笑看到。
言笑笑無奈:“冰天雪地,百蝶亂舞,我不注意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