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哪里知道那些彎彎繞,他自己擺弄不明白。而且賣房子這么大的事兒,盡管房本上是他的名,他也理當告訴兒女們。要他真的偷偷把老宅賣了,那可真是個事,再說他還要兒女幫著還月供,找小保姆呢。而這個問題其中的關鍵是,沒有人過來給他辦這些。
雖然他沒有給遠在美利堅的蘇明哲打電話詢問近況,可也能想見是自身難保,沒功夫搭理他。眼巴前的蘇明成,那是個不著調的,他不放心。至于剩下的蘇明玉,有那個叫王言的小子從中作梗,不認他,這就犯了難。
蘇大強躺在小床上,想著怎么弄。至于蘇明成說的,不能退股就離婚。那都是年輕人的事兒,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這老頭子就不跟著摻合了
蘇明成還等著親爹說點兒什么呢,幫著勸勸朱麗啥的,這他媽到好,直接走人回屋了。有心罵兩句,但到底是親爹,當即是長出一口氣,碎碎念著繼續扒拉手機看外賣。
娘家在本地,離的不遠的好處就是,在夫家受了委屈、煩了、累了、難受了有個溫暖的避風港,有人疼愛,有人關懷。遠嫁的女子不同,即使現在移動互聯網時代,拿個手機就能互相看到,但回到從小生長的地方,回到最親的人身邊,聞著記憶深處的味道,才是真的依靠。
朱麗回到家面對父母的關心,只說想他們了回家住兩天,沒有說起蘇明成投資的事。強撐著笑臉,陪父母看了電視,說了會閑話,這才回到房間中自己想著有關于她和蘇明成婚姻的事。
她知道,簽了合同,那就是有去無回,錢多半是要不回來的。但既然蘇明成說的那么把握,那個什么周經理那么穩妥,應該也不是沒有機會,即使這個幾率很小。她說離婚的時候確實是含怒,但現在她要正經的考慮這個問題。
自從她的婆婆趙美蘭死了之后,她的生活就是一團糟。以往一聲不吭的公公各種的作妖,添了不少的亂,還發現了她們這些年花光了蘇明玉的賣身錢,因為還債搞的以往安逸的小康直接變貧農,最主要的還是枕邊人蘇明成讓她有了新的認識。
啃老啃的那么理所當然,大道理說的一套一套的。并且對于受害最大的蘇明玉竟然毫無愧疚,甚至更加的變本加厲,提起名字就是一頓噴,他怎么有臉現在更是一點心都沒有,竟然拉著他的親爹出錢去投資可真是頭一次見這樣當兒子的,自己冒險不夠,還要忽悠親爹。最最關鍵的是什么是這么大的事,在她言辭拒絕的情況下,四十萬說投就投了。
她不覺得蘇明成有投資的天賦,一開始跟她商量的時候,她問了準備怎么合作;第一筆錢投入的時間和數量是多少;有沒有追加投資的可能性;年回報是多少幾個問題,就這些最基本的都不知道,一個成熟的可執行的方案都沒有,投什么資啊,這種純靠命的跟扔錢打水漂差不多。
就算蘇明成成功了,那么現在有了這個先例,以后他們還怎么過日子,還有她的位置嗎不是她要掌家,刁蠻,而是最基本的夫妻平等關系。最基本的商量該有吧那么蘇明成這一次賺到錢了,還會跟她商量嗎即使商量了,是不是還是跟這一次一樣擅自作主。如此的話,以后他們兩個也沒有辦法在過下去,因為已經離心離德,強湊在一起也沒什么意思,這才是關鍵的。
現在她多少的明白吳非當初和蘇明哲離婚時的感覺,在蘇大強回來之后她和蘇明成肯定要八卦的。但在聽了蘇大強的說辭之后,她空下來的時候還是給吳非打了電話。曾經的妯娌,雖然陌生,卻也不陌生,算是詳細的了解了所有經過。都是男人瞞著,直到瞞不住了才說,還覺得自己做的對,這是很耗情分的。
朱麗躺在床上,東一下西一下,亂七八糟的想著
龍騰總部這邊,在王琳帶著小咪跟熊貓玩了一會兒,又晃悠著看了一些科技產品后,由蘇明玉領著到太湖上坐了船,接著開車帶著吳非去到一些景點溜達,什么周莊、留園、虎丘山啥的,主要就是人多熱鬧。
王言在公司里一直干到九點多才回去,到家時已經十點了。兩個小丫頭在上竄下跳,蘇明玉和吳非在客廳說話。
蘇明玉只看了一眼進屋的王言就轉回頭繼續跟吳非說話,倒是吳非對王言點了點頭,問蘇明玉“王言一直這么忙嗎”
“偶爾,他們那公司里邊研發項目多,他是個半吊子,對那些東西感興趣,跟著一邊學習一邊做來著。”
“學習”吳非驚訝了一下,看向換好鞋近前的王言“你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