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粒瞬間不掙扎了,控制著不讓自己哆嗦,不讓自己尿出來,眨著眼睛看著面前只寸許就瞎眼的鋒芒,大聲喊“爺爺,我服了,真服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放我一馬。從今以后,我大金粒為您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是古老的江湖智慧,保命訣要。
王言淡淡的聲音響起“真服”
“心服口服是小子我不懂事兒,您就饒我一條狗命吧。”
拿著匕首拍了拍他的臉,王言起身將匕首扎在桌子上“請我們倆喝酒吃肉,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你的狗命可真沒有了。”
“哎,我請,我請,保證好酒好肉。咱們就去那邊的店里,保證讓二位大哥吃好喝好。”
“你挺會抬輩啊剛才還叫爺爺呢,現在就當弟弟了”王言一巴掌呼到他的后腦勺上“趕緊的把你那裹腳布套上,痛快點兒。”
大金粒尷尬的嘿嘿一笑,趕緊的拿著裹腳布裹好,又套上厚厚的大棉鞋。一點兒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招呼著小金粒,帶著王言、朱開山二人,后邊跟著一幫子想要喝酒的,說說笑笑的出發。
別的木房子里的幾十人怎么樣,不知道,但王言跟朱開山住的這一個,幾十人之中,王言不是大哥,但也不會有別人敢稱大哥。
這里能喝酒的地方就一家,就是遠處半山坡上的,外面立著紅底黑字寫有酒的招牌的那家店。老板就是原劇中的那個,女兒被土匪綁了禍害,無奈做奸細出賣淘金者藏金出逃的消息,沒事兒就跟朱開山聊天的,大黑丫頭。
進到里面,大金粒咋咋唬唬“老板娘,好酒好菜都拿出來。”
大黑丫頭扭著大胯,跟老鴇子似的熱情歡迎“吆,這都是今天剛來的吧手里有錢嗎,就大吃二喝的”
“沒有錢還不能記賬我們又跑不了。等到回春開了河,爺們淘了大金疙瘩,還能差你那仨瓜倆棗的趕緊的,老板娘,好吃好喝的快快上來。”大金粒根本不在乎那個,當然,他也是裝的,畢竟這是他親媽。
扯了兩句閑篇兒,大黑丫頭跟伙計倆人開始給個人上菜、上酒,最豪華的當然是王言、朱開山、大小金粒這一桌,豬頭肉、熏雞、花生米、小咸菜,后邊還在小炒著菜,燉著魚。
其他人都是粗飯,就這花生米喝酒,他們是過來賺錢的,不是享受的。淘金那也得能運出去才算錢,跟這花,剛開始還得悠著點兒。畢竟多是新人,沒有底。等過一段時間,這幫人毛病就該上來了,沒事兒喝酒賭博什么的,一年賺的都得搭里。即使自己不玩,這人扎堆兒的地方,也架不住人家引誘。
酒是小酒壺裝的,都是燙好了上來的,王言喝這么多年的酒了,自然不會奇怪。
大金粒拿著酒壺倒好酒,雙手拿著小酒盅“王大哥,朱大哥,今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二位大哥,小弟我不懂事兒,敬二位大哥一杯賠罪。”
王言笑呵呵的跟朱開山碰了一下,仰頭喝光杯中酒。這酒不是大規模生產的,就是自己釀的那種燒酒,純糧釀造,度數夠用的燒酒。王言這冷不丁的一口下肚,還有少許不適,口感并不是太好,但是流經食道,直至胃里的滾燙,非常爽,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適應過后,王言拿著筷子夾了口豬頭肉“行了,也沒想把你怎么著,以后別找事兒,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吃菜吧。”
王言不是惡霸,揍了人家,敲頓酒肉,挺好,沒有不讓人上桌的道理。雖然大黑丫頭,跟這大小金粒都是靠著出賣活的,挺不是玩意兒的,但那跟今天的事無關,而且他不知道,這很重要。
“好嘞,您放心,我以后肯定老老實實的。”大金粒問道“王大哥,你是不是練過啊能不能教我兩手”
王言笑呵呵的看著對面盯著他的朱開山“我哪練過啊,就是莊稼人,力氣大一些而已。打架也好,殺人也罷,就兩點,一是速度,二是力量,三是準頭。速度和力量相輔相成,再能打到人,你就是高手,等閑個人進不了身。看你這小子,怎么就吃花生米啊來,吃肉。”
看著一邊逮著花生米猛造的小金粒,王言撕了個雞腿放到他的碗里,結束了練沒練過的話題。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小金粒感謝完,拿著雞腿大口吃,好像餓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