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錯。”又一次感受了權力的威嚴,張義安哈哈大笑,給王言倒了一杯酒“來,一起喝一杯。大柜的事,這兩天我尋摸一個,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謝大人,全聽大人安排。”王言笑呵呵的捧著小酒盅,示意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告了個辭轉身離開。
帶著一干手下,王言跟朱開山回到了金廠。一群人正在那邊干活兒呢,遠遠的見著一行人過來,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把人都聚到一起,王言踩在一張椅子上,對著二百多號人大聲喊“兄弟們,昨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現在,我王老五,成了山上的土匪頭子。大家都是一起廝混了兩個月的兄弟,我王老五雖說上山當了土匪,但是也不想壞了跟大家的情誼。”
“是啊,王老五,我們平日里對你可不錯啊。”
“你發達了,可不能忘了我們,于情于理的都得照顧我們吶。”
受不了這烏泱烏泱的聒噪,王言舉槍,拉栓上膛,槍口向天就是一槍,嚇到一群人推搡著退了好幾部,見到人們認清了現實,安靜下來,這才繼續說道“知道大家伙都想發財,都想運金,我跟你干活的時候我也想,但現在我肯定不能讓你們運走。現在我王老五當家了,這規矩就要變一變。以后,大家挖出來的金子,九成交柜上,一成自己留著,也可以交柜上按照外面的價格兌成銀元,多勞就多得。”
“即使真的運氣不好,一年到頭都沒淘到金,沒有關系,過后我會核定出一個公允的價格,不讓弟兄們白忙活,也給你們算工錢。話我先說好,已經給你們讓步了,那就不要不知好歹的貪心。以前被抓到是一刀砍死,要是以后運金被抓到,那就是想死都難了,不要說我沒給你們機會。”
說完話,王言也不管他們什么反應,直接擺手讓他們散了干活。他這正經夠意思了,以往他們別說已成,能拿三分都是燒高香,運金還有沒命的風險,現在這要比原本好了不知道多少。當然,他話說的明白,總是有貪心的么,那就得好好收拾了,必須狠狠整治,懾住他們。
“兄弟啊,這一成是從你們那份子里分出來的”見著眾人散開,盡管心中有答案,朱開山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嘴。
“是啊,要不然他們也不能干吶。要不是還用的著咱們,早把咱們給剿了,還能合作分三成”隨口回了一句,王言吩咐手下“分兩個人回山上把那個姑娘帶下來,給人家送回去。”
“是。”不用吩咐,這十多人也知道自己的地位高下,兩個人自覺的轉頭離開。
接著,王言安排了一下守衛的事,他不打算安排人在外面埋伏,而是在附近找找合適的地方,直接就把土匪窩搬過來,就地看著,看誰活膩歪了敢運金跑路。當然主要也是山上不適合練兵,要找個開闊、平坦的地方才好。
以前的兩個月,他也只是在這金廠轉悠,旁的地方是一點兒沒看過。所以在安排了事情過后,王言扛著槍,跟朱開山倆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起來。
朱開山懂事兒,路線是他選的,一邊走著,自己就念叨起了金脈的事。
“兄弟,當年我和賀老四把這附近的地方基本都走遍了。往前走三里有個小溝,就是一條沒被發掘的金脈,具體的儲量有多少我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賀老四是點石成金的高人吶,他說哪兒有金子,哪兒就有金子。我跟著他也就是學了個皮毛,要是他還活著,可咱這華夏走上那么一走,那可不得了啊,可惜了”
王言覺得朱開山在給他的好兄弟賀老四吹牛比,但是他沒有反駁,只是附和道“太正常了,天妒英才嘛,人太厲害也不行。”
朱開山搖頭一笑“這附近,大大小小的金脈十八處,沒被發現的還有六處。要說這事兒也神,他們在老金溝這挖了幾十年,周邊也找人探過,但就是沒找到那六處。我們雖然沒采出來,但是賀老四估摸著儲量不少,我相信他說的話,畢竟現在這老金溝的礦這么多年都沒采完,他們是一條脈上的。按照賀老四的說法,這邊的也只是一條大一些的分支,你想想主脈那得多少所以兄弟啊,你是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