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夜才喝完酒的,打牌才散伙的,忍不住停下腳步仰頭看著空中的花火,罵罵咧咧的問候傻比。想也正常,不年不節的,沒事兒放炮玩兒,那不就閑的么。
就在這些人抬頭的時候,突然間,空曠的大街上,四面八方的跑出來一群人,他們穿著統一的服裝,一手提著統一的長槍,奔跑中,自動匯成齊整的隊列,步伐一致,有目的奔跑。路過嚇傻的人們理也不理,繞不過就分開隊列越過,沒有人說話,一股肅殺之氣升騰而起。
軍營中,已經睡熟的營房里,不斷的有人拿著衣服起身離開,利索的控制住守衛,打開軍營的大門,不過一會兒,就有人提著武器到了門口。他們服裝統一,他們訓練有素,他們眼神中壓抑著激動。
直到一聲槍響,打破寂靜的夜,熟睡中的官兵被驚醒,然后被人用冷冰冰的槍口指著腦袋。外面回蕩的,是一聲聲的放下武器,繳槍不殺。
這一夜,有在家中被抓的官員,有在混亂中被弄死的無名大頭兵,有在不知名處,欣喜同胞覺醒的無畏斗士,更有在寒酸的家中,一家老小不知所措的聚在一起,忐忑的聽著外面不絕的槍聲,密集的腳步聲以及掩其中的喊殺聲,不安在腦子里想著各種遭遇,自己嚇自己。
事情的進展大體順利,個別地方還是會有些麻煩的。比如有的部隊拼死抵抗,有的地方官兵四散而逃,這些都在計劃之內的。可能會對普通貧民造成很大的麻煩,但這是沒辦法的,也是可接受的,也會有人給他們報仇的,不過是誰先走誰后走的問題。
在王言這,抵抗的還算是有活路,除了交戰被崩死的剩下都可以不死。但跑了當潰兵,禍害平頭百姓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活,抓到之后全給崩了。他收了原本的那些官府亂七八糟的兵,必須狠手整治,正軍法,肅軍紀。
所謂用兵之道,神速為貴,戰兵的行進速度快,信息的傳遞速度也要快。無線電是一個好東西,王言早都準備了幾部電臺,培訓了收發人員,并采用加密的方式,架設了以冰城、鶴城、春市等大城市為中心的軍用電報網絡。
王言坐在寬大的黃花梨木桌子旁的椅子上,大軍靴搭在桌子上,聽著文職人員拿著翻譯過來的信息過來念,對整個的形勢有著明顯的把握,他又一條條的命令傳出去,使得混亂的局面迅速穩住。
各城市巡防軍、警局,全部控制住,把守各交通要道,城市軍管,高層官員被押送到冰城。多余的人手以連為單位,四散開來,追擊清掃潰兵亂軍,控制住大局面的穩定。
人手終究有限,小城、小鎮還是要亂一陣子的,得等到王言擺平現有的這些地方官員,定好接下來的發展政策之后,才會一步一步的由大到小的穩定下來,差不多在個月左右。
第二天,十一月十一日,經過半夜時間,可以說黑、吉兩省基本已經落入到他的手中,不過是掌控力不同而已。
王言沒有裝比的通電全國,去說什么黑、吉獨立的事,以現在的信息傳播速度來說,他不自己廣播,冰城的那些親歷了昨天變故的洋人、商人、新聞從業者自己就會傳播這個消息,控制不住的,不出兩天全國人民都知道王言的大名。他自己通電全國還得花錢,主要還不便宜,圖啥呢,有那錢干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