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閉著眼睛舒服趴在地上,王言坐在一邊捋著柔順的毛發給它做按摩,聽見腳步聲,阿虎斜眼瞥了一下,隨即閉上當沒看見,又來一個伺候本大王的
“叔,你咋在這呢。”
“你爹怕阿虎嚇著新娘子,讓我制住它,這不是就找個視野好的地方等著接親的隊伍過來,我才好進去么。你哥結婚,你不幫著忙活,跑我這躲什么清閑”
“我不是躲秀兒嘛,她太嚇人了,我受不了。再說了,那么多人忙活也不差我這一個。”朱傳武苦笑“得虧是要搬家去冰城了”
“行了,你躲清靜也別閑著,來,給阿虎按按摩,伺候伺候咱家的虎大爺。”
叔侄二人在角落的陰影下躲著大洋,給阿虎按摩,沒話找話的說著一些什么打仗的事兒。很快的,過去了有半個小時,敲鑼打鼓的聲音遠遠傳來。極目遠眺,只見一隊穿紅戴綠的戲班子在頭前開路,后邊是騎在馬上,胸前別著大紅花,咧嘴笑的朱傳文,再后是大紅的轎子,熱熱鬧鬧的往這邊走來。
不大一會兒,一大幫人到了大門口,放鞭炮,迎賓客,下轎進門,大門跨火盆,二門跨馬鞍,進了院子里。司儀唱著蝴蝶飛上玉搔頭,玉人喜登鴛鴦樓,今朝結下連理枝,早生貴子覓封侯。在人們的慶賀下,拜天地,拜高堂,夫妻拜完入洞房。
老朱家的排場不比王都督,自然賓客也沒有那般多,當然也沒請那么多的人,所以這一次只他們家的地方就夠了,沒用到別人。
里面的熱鬧與王言他們無關,因為他們是在外面的墻角處的樹蔭下呆著,得要到開席的時候才能解放阿虎,進去喝酒。而想要正經開席,且得一段時間呢,找大仙算過的吉時,不到吃不上。雖然都是村里的莊稼人,但流傳千年的婚禮習俗是在的,繁瑣的很。
朱傳武是個執行力很好的,讓伺候阿虎,就伺候阿虎,也就只在新娘子到的時候抬眼看了熱鬧,剩下的就專心給阿虎按摩。
看著進進出出的喜慶人群之中,看著還是比較顯眼的一個穿著漿洗的脫了色的暗紅衣服,背著包裹,暗暗垂淚的女人,王言搖頭一笑“傳武啊。”
“咋地了,叔”
伸手指著遠處的那個女人,王言道“那個女人有點兒奇怪,像是認識你們家的人。”
順著手指的方向,朱傳武抬頭看去,瞬間眼睛睜大,呆楞的喃喃“鮮兒姐”話音剛落,想也不想,他起身就要跑過去。
王言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抓住他給薅了回來。
雖然很服氣好叔叔的力氣,但是朱傳武顧不上拍馬屁,著急的說“叔,他是鮮兒,我哥之前定親的那個,在山場子還救了我的命,我得給她叫住啊,你拉我干什么。”
“真當兵當傻了做事不過腦子”王言一巴掌呼他后腦勺上“現在傳文正接著婚呢,不是說之前傳文等她等了好幾年么,你現在要是把她領進去,這么好的日子不是就毀了你讓你爹娘怎么說不懂事兒呢,豬腦子。”